烏丫丫迷惑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目光定在柳如煙臉上。
她歪著小腦袋,黑葡萄似的大眼眨了幾下,呆萌的說:“表姐就是隻有一個哥哥呀!”
柳如煙笑笑,“是的,小……姑姑,我確實只有一個親哥哥。
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是我爹的平妻生的。”
烏丫丫搖了搖頭,“不對,你根本就沒其他的兄弟姊妹。”
柳如煙笑了笑,沒再說話。
她覺得烏丫丫可能是聽不懂。
倒是南成聽出了門道,他走上前蹲在烏丫丫跟前,從牙縫裡擠出一聲稱呼。
“小……姑姑,你是說你嬸,不,你表侄女她沒有同父異母的妹妹和弟弟?”
“是的,表侄女她沒有一個爹爹生的妹妹和弟弟,她只有一個爹爹生的大哥哥。”
烏丫丫這話雖然說的有些彆扭,但晁浩仁、南成和柳如煙都聽明白了。
晁浩仁握了握拳頭,這話從烏丫丫嘴裡說出來,他信!
兩年來,足夠讓他了解陶家。
在陶家,最牛的人不是欲謫欲仙的陶老二,也不是心眼子多的像篩子的陶老三。
而是眼前這個三歲多一點的小奶娃。
陶老三那一手堪輿風水、掐掐算算和點穴佈陣的本事,正是這小奶娃教的。
事情就是這麼神奇!
晁浩仁眉頭緊皺,他二表哥因為娶了那個平妻,不得不從家裡分出去單過。
甚至和自家基本斷了來往。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二表哥的平妻的孃家,是白侯府的姻親。
白侯府為了和晁國公府綁在一起,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兩年前,二表哥平妻生的女兒柳如絮,更是嫁給了白侯府的嫡長孫。
晁國公府越是想與白侯府劃清界線,那個女人越是往白侯府靠。
當年,柳如煙出事,家裡追查過,但沒找到任何關於她的線索,連她私奔的物件都不知是誰?
如今,正主就在自己眼前,真相也已浮出水面。
聽烏丫丫這意思,他二表哥的平妻給他生的兩個孩……不是他二表哥的孩子?
晁浩仁想到這裡,眉心一跳。
這時,烏丫丫南腔北調的唱起小曲,“哎喲,表侄女爹爹頭上種草了,種草了!青青大草原,野花朵朵開……”
小傢伙奶聲奶氣的聲音充滿了幸災樂禍,若不是場合不合適,還真令人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