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用力想抽回胳膊,奈何不知為何,這個看上去胖的氣虛的南成,力氣竟大的離譜。
他怎麼也掙不脫對方的鉗制,被對方連拖帶拽拉出了陶家。
直到馬車駛離了陶家莊,南成才放開了他。
金錢憤怒的瞪著南成,“你,我告訴你,我師……”
不待他說完,南成一把捂住他的嘴,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閉嘴吧你,剛發的誓就忘了?下輩子真想當豬?”
金錢咬牙,抬手點了點南成,小聲威脅,“你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呢,先想想你進村時一口一個小師父的事,怎麼解決吧!哼,豬腦子!”
金錢聞言,一下子洩了氣。
草率了。
在村頭見到烏丫丫的時候,太激動了,沒注意場合就急著拜師。
唉!
金錢嘆了一口氣,自己惹的麻煩,當然得自己解決。
他轉著眼珠想了一會兒,然後湊到南成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兒。
事關重大,南成倒也很配合他。
於是,他理了下衣袖,清了清嗓子,聲音放大,狀似隨意的問:
“哎,我說神算先生,你剛進村那會兒幹嘛非要拜一個小奶娃當師父啊?”
金錢咳嗽一下,嗯哼了幾聲,“唉,當年我因命數不祥被師門所不容,我前師父可憐我,給我算了一卦。
他說‘雪厚六尺時,薄命有轉機,灶王上天前,拜奶娃為師’。
還特意叮囑我,這奶娃須得‘二月初二來,置之死地生’。
你說說,我前師父說的人,是不是陶家的小奶娃?”
“你別說,還真是,那小奶娃不是差點就丟了小命?還好運氣好,沒死成。
我說神算先生,你這改命的法子,是不是就像有些人家小娃娃出生不好養活,需要拜個八字相合的乾爹乾孃才能養起來的情況一樣呀?”
“差不多吧。”
“哈哈哈,想不到一世英名的神運算元,也有這搞笑的一天。”
“你,你,閉嘴!有什麼好笑的?”
“你都能當人家太爺爺了,反過來還要叫人家幾聲師父,不搞笑嗎?”
“搞什麼笑?我那就是叫兩聲應應願,破了我的短壽命就行。
再說,我才三十,三十,比你才大一歲而已!”
“切,你瞅瞅你這老天塌地的模樣,說比我大一歲,鬼都不信。”
趕車的大李子聽著二人的對話,撇了撇嘴。
還以為那小奶娃有什麼大能耐呢,能讓神算先生跪地稱師。
搞了半天,是應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