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止模樣天下無雙,恐怕就連腦子也與眾不同。
片刻後,他發覺自己失態,使勁掙脫陶凌雲的鉗制,將頭轉向一邊。
“我是不是很好看啊?”陶凌雲再次掰過他的臉,與他面對面。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襲上陳劍的心頭。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忍不住問出了口。
陶凌雲鬆開捏著他的下巴,從袖袋裡掏出一塊帕子,垂眸仔細的擦著自己的手。
“我是男子,你這搭訕的方式用錯物件了。我呢,連靈山縣都沒出過,怎麼會與你見過?除非……你是靈山縣誰家的?”
陶凌雲將臉靠近陳劍,邪魅一笑。
陳劍被他笑的晃了一下神。
陶凌雲將對方的神態收入眼底,站直身挑眉說道:
“你是那個在大青山襲擊我大哥的山匪,你說你逃都逃掉了,還回來自投羅網幹啥?”
“對,我就是山匪。”陳劍咬牙說道。
“不不不,其實你不是山匪。”陶凌雲旋即否定道。
陳劍被陶凌雲弄糊塗了,咬牙堅持,“我就是山匪。”
陶凌雲拍拍他的臉,笑道:“大青山驛館,你還記得吧?”
“大青山驛館,是個人都會知道吧?”陳劍反問。
“大哥,你過來給他回憶回憶。”陶凌雲對陶凌風說。
陶凌風大馬金刀的往陳劍跟前一站,“在大青山老虎崖,你想廢了本公子的雙手。
可惜呀,本公子福大命大被救了。
讓我幫你想想,你逃到哪裡去了呢?”
陶凌風彎腰與陳劍平視,笑的肆意,“山匪,你逃到大青山驛館了,是吧?”
陳劍的眼神微閃,低下頭垂著眼,“我沒有,我就是一個山匪,怎麼能進驛館自投羅網。”
“嘖”陶凌風嘖了一聲,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可以不承認,但,那天我在驛館看到你了,你跟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在一起。
我還知道,你們是來接你們的主子小姐的,她呢,就是我們家偷跑的養女。
她跑的那天,差點讓人害死我的小妹,捲走了我陶家所有的財產,僱人陷害我二弟,致他雙腿被打斷……”
陶凌風平靜的訴說著陳樂韻的所做所為,像是在說別人家的遭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