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浩仁老神在在的說道。
“什麼辦法?”白得錢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趙捕頭,即刻調動人手,快馬加鞭去白家村的白家莊子搜查一番。”
“是。”趙捕頭立即站出來,拱了一下手,領命而去。
白得錢在靈山縣一家獨大習慣了,在聽說有人告發白家販賣嬰孩後,直接來了縣衙。
他覺得,他只要往這裡一站,縣令就得點頭哈腰順著他。
以往確實是這樣。
晁浩仁來靈山縣任縣令才半年。
在這之前,白得錢跟晁浩仁只見過兩次面。
晁浩仁對他也算溫和有禮。
京城白家早就給白得錢傳了音訊,他自是知道晁浩仁的來歷。
晁浩仁原是大理寺卿,因在大殿上懟了皇帝,被皇帝貶為靈山縣縣令。
靈山縣是個窮縣,白得錢是白家的旁支,被留在祖籍看守祖墳。
因在京中有靠山,歷任縣令都對他禮遇有加。
這讓他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毛病。
他壓根沒有想到,這個被皇帝訓斥又貶官的晁浩仁會絲毫不給他面子,說搜查就搜查。
直到白二麻子搖著他的手臂急得冷汗直流時,他才回過神來。
那莊子絕不能讓官差去搜!
那裡施法佈陣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只待最後一個二月二出生的女嬰到場即可啟陣。
大兗國對禁術查的特別嚴。
但凡沾了,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皇親國戚,輕則判獄刑十年,重則抄家流放,最嚴重的滅九族。
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抬頭看了一眼高堂上老神在在的晁浩仁,轉身就往外走。
“嗯~”晁浩仁悠長的嗯了一聲,兩邊的衙役迅速上前擋住了白得錢等人的去路。
白得錢猛的回頭看向晁浩仁,咬牙切齒的問:“晁縣令,你這是什麼意思?”
“唔。”晁浩仁喝了一口丁槐遞上來的香茶,唔了一聲,嘖了一下,嘆了一句“好茶”。
然後才慢悠悠的說:“白當家的身為被告,在未洗脫嫌疑之前,是不能離開公堂的。”
“你,敢!”白得錢抬手指向晁浩仁,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