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到他一切的記憶，但是先前那個人卻看不到他的記憶，大概這就是她是他，她又不是他，有種本質的差別。
她慕雪就是來替“慕子安”這一世，又或者她本質就是他，兩人曾經有可能是一體。
原身那個時候出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一直以為的只是夢境，但是夢境裡面和現實裡面的她都曾經在這裡真真切切是一樣的，慕子安看著慕賢羽或許真的是有種叫做事實的吧。
如今她就是慕子安，慕子安就是她，她改變不了，因為她如今是他真正的她，他做的一切她必須承擔，他所創造的一切東西，他的權利他的勢力他的一切為他奔波的人，她必須負責，她不是不明白，她這樣的人無論前世還是如今都不能擁有感情，她太清楚女人的心了，所以她不能擁有太深的感覺，說她薄情也好，寡意也好，他曾經的經歷不是給了她一個提醒嗎？
她的心永遠都不可能住進一個人，哪怕是有過心動的兩個人，都不可能。
她給自己上了一把枷鎖，永遠都打不開。
就好像慕十安說的，他沒有心一樣的說法是一樣的，他太清楚了，那個夢境就像是個他的警告一樣，哪怕慕賢羽和墨月殤再次死亡他不能因為這樣，他要撐著。
他深深的壓下一口濁氣，“慕賢羽你於我而言只是解藥，墨月殤也是如此，你不用為我做到這個份上。”
慕賢羽也回望著慕子安，“我知道，慕子安你的眼裡，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過我們兩個，我看的出來。”
“既然知道，還打算跟著我，你這不是犯賤嗎。”
慕賢羽卻笑了笑，但是他笑的並不開心，“我心裡清楚，也明白，但是除了跟著你，我還能去哪裡。”
“你喜歡聽話的人，我不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脾氣，你喜歡的吃食我也去學習，你喜歡下棋我也去學，你喜歡琴我也去學。”
“慕子安我一直都有乖乖的聽話，你看的到的。”
“我努力，努力的讓自己不噁心你我的關係，努力告訴自己心裡是喜歡你的，我努力的所有，想要去討好你，去迎你的喜好。”
慕子安聽到這裡，他還是有些難受啊，他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但是親耳聽到的偏偏還是有些疼啊，就疼了幾秒他又正常了。
“我已經做好了一個我應該做的事情了，哪怕是面對自己曾經喜歡的人，我也努力的討好你，我做到了我應該做的，你為什麼還是覺得我不夠好。”他帶著迷茫的眼睛看著慕子安。
反問慕子安，“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子的，我可以去學，我可以成為你喜歡的那個樣子，所以慕子安你到底喜歡什麼。”
慕子安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目光一直在他的臉上一動也不動，“討好？努力？成為？”
慕子安聽到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淺淺的勾動著唇，“不用成為誰？哪怕你學的再像我也不會喜歡你，就好像是慕十安說的那般，我是個沒有心的人。”
“無論是墨月殤還是你還是我府裡的那些人，從來沒有走進過我的心，或許走不進來。”
慕子安覺得有些可笑，一個根本不喜歡他的人，怎麼好意思和他討論怎麼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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