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美玲則不屑於此,把頭歪到一邊。
“暉哥,我不討厭你,真的。”呂健的手懸起,並未握手,而是指向黃美玲,“你哪天跟她離婚,我們再做朋友。”
“呂健……”路坤趕緊按住了呂健。
黃美玲轉頭瞪著呂健:“你真是個下三濫的人。”
“你一流嘍?”呂健也同樣瞪著黃美玲,“我知道告你沒用,這事說不清楚,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你坑我我認栽,這就完了?不不不,才剛開始,到時候可別玩不起。”
“呂健!”路坤有些氣憤地拉住了呂健,“事情過去了,這樣有意義麼?別這麼孩子氣。”
“孩子氣,坤哥,什麼是孩子氣?”呂健咧嘴笑道,“就是人生下來就有的氣。我該說什麼,恭喜大家失去了這個東西麼?都變成這女人的樣子麼?不,我會撕爛她,撕到我沒力氣撕為止,我這樣的人如果再妥協了,坤哥……”
“這世界就真的太沒意思了……”呂健摸著路坤的肩膀。“我只想好好做人,給我點空間。”
路坤看著呂健,即便呂健的所作所為是如此的不成熟,甚至於天真,但這絕不是單純的任性,他讀到了一種獨特的壯烈與壯闊,這不是永不妥協或者不忘初心什麼的,而是一種更遼闊的東西,他看不清。
“話不投機半句多。”楊暉也收回了手,他唯有站在妻子這邊,別無選擇,“我有必要警告你呂健,從現在開始,你任何侮辱我和我妻子的言論,都會收到律師函,我們會竭盡全力維護聲譽。”
“那就請吧。”呂健呵呵一笑,“一定有人能強到把我的嘴封上,可你們,差太遠了,這點虛妄的人氣不是力量,是脂肪。”
“跟他有什麼好說的老公。”黃美玲拉起了楊暉向外走去,“有膽你就試試,告到你破産。”
走到門口,她不忘昂頭回身:“sorry,我真的告破産過幾個人。”
砸門離去。
“哎……”路坤嘆了口氣坐下,“我就是個做生意的,不想扯進來啊,後面……我怕是不好幫你了。”
呂健也重新坐下:“我還沒幼稚到把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
路坤愣了一下:“這話我好像聽誰說過……韋德!韋德說過相同的話。”
“哈哈,那看來他食言了。”
“嗯?你現在不抵觸‘韋德’這兩個字了?”
“沒事了,治好了。”
“那電影,你還堅持拍下去麼?”
“當然。”
“如果你堅持的話……”路坤點頭道,“可以回到一開始我的建議,試試聯系韋德,他不會有那麼多廢話,看一眼本子就會決定投不投。”
“這個……還是算了,需要一個緩沖期。”
“怎麼跟小兩口吵架似的。”
“為什麼不能是兩個智者的理念分歧。”
……
轎車中,黃美玲夫婦也陷入爭吵。
黃美玲罵道:“給他臉幹嘛,搞的好像我錯了一樣,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