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應戰後,眾人暫時被放走吃飯,不過這絕不是體貼下屬,只是為了加班到半夜打下物質基礎罷了。
至於呂健,連吃飯都放棄了,他一面參考著評獎規則在本子上勾勾畫畫,一面撥通了韋德的私人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韋德便直接開口:“胡克半小時內到你那裡,他代表我的資源和許可權。”
“啊。”呂健不得不佩服,“我還沒說什麼事兒。”
“你愚蠢的言論已經人盡皆知,業內都巴不得你趕緊退休,你自己心裡就沒點……數麼?”
“哈哈哈,我以為你會說,星工場垮了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呂健滿懷惡趣味的試探道,“是不是我們的友情,戰勝了你的競爭哲學?”
“你膨脹了,請你當伴郎只是為了讓jack有面子。”韋德不加思素答道,“唇亡齒寒,你垮了下一個就是我,要幹掉我們的不是葛如一,而是業內所有的大公司。”
“等等……這資訊量有點大,你說‘我們’?這事兒不是針對我的,是我們?”
“是的。”
“但葛如一隻是在針對我。”
“這很自然,各個擊破成本更低,你真該去讀讀《春秋》《戰國》。”
呂健稍做思索,神情不由得嚴峻起來。
看來葛如一隻是個幌子,一顆被利用的棋子,真正髒手都藏在後面,要對付的人不是一群頑固或者沒主見的評委,而是半個音樂圈。
“比預想的要嚴重。”呂健屏息正色道,“你最好親自來,我去你那裡也可以。”
“我有更嚴重的事要做。”
“婚禮策劃?”
“那是第二嚴重的。”
“等等,我們被所有人搞只是第三嚴重的事情?”
“第四。”
“你他孃的在毀滅世界麼?”
“好了,胡克會全權代表我,還有事麼?”
“嗯……鑒於事情的嚴重性……”呂健總要做最壞的打算,“能不能讓你岳父在必要的時候幫忙?”
“你自己去說。”
“你幫我鋪墊一下。”
“飛機要起飛了,起飛了起飛了……嗡,唔……嘟……嘟……嘟……”
“……”呂健看著電話,這就是婚前恐懼症麼?
高爾夫酒莊的密會還在繼續,喜訊突然傳來,星工場腦袋抽風跟葛如一犟上了。
眾人把酒言歡,擊掌相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