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我在。”
“心姨……”她疼的說不下去,末了只剩下一聲聲痛苦的沉吟。
然而她想說的,他都懂,靳禦低聲道:“放心,目前她還是安全的。”
畢竟還有外人在,有些話他不能說太多。
慕柒柒自然是懂得,她輕輕點了點頭,繼而咬牙閉上了眼。
到了産房門口,靳禦被兩個守在門口的護士攔了下來。
疾步前行的男人忽然英眉皺起,抓著病床的手始終不放。
“靳先生,這裡面是産房,您只能送到這裡了。”護士礙於靳禦的眼色,聲音都在顫抖。
靳禦這才收起了寒光一般的眼色,再一次望著病床上的人,端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這才不舍的將她松開,看著她被推進産房,疾步走遠。
産房的電動閘門緩緩合上,最終隔斷了所有的視線。
靳禦怔怔的看著那個方向,久久無法回神,掌心已是一層濕涼的汗。
靳禦他們一行人跑的太快,慕凝安沒跟上同一趟電梯,情急之下轉了樓梯,一口氣跑了七樓,這時跟上來,已經氣喘籲籲。
這是慕凝安第一次見到靳禦這般失魂緊張的模樣,男人空洞的雙眼中滿是惶惶的不安,她本想勸他幾句,可一時間體力不支,除了喘氣,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靳禦,摸出了一張手帕,遞給了她,“辛苦了。”
慕凝安接過,試著額前的淚水,接著細細的打量他,這還是第一次,靳禦與她這般平易近人的說話,全無往日高冷的態勢。
緩和過來的慕凝安輕聲一句,“放心吧,柒柒會沒事的,她懷的是雙胞胎,雖然是早産,可大家提早都做了心理準備,也不算是突然。”
靳禦點了點頭,道理他都知道,可依舊止不住肆意而起的擔心。
一個小時之後,宣亞茹到了。
兩個小時之後,慕家二老也到了。
下午的時候,靳晟下了法庭,聽了訊息也過來了。
傍晚的時候,靳寒跟著也來了。
一家人就在産房外,彼此安慰著,默默等著。
然而八個小時過去了,産房內依舊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每隔一段時間,護士都會出來彙報最新的情況,總結來去無非都是一句,“産婦情況不是太差,院方一定盡全力保母子平安,請家屬耐心等待。”
每每護士說完,靳禦都會低低的道上一句辛苦,然後又是一聲謝謝,弄得傳話的護士受寵若驚,國務總理,又是如今的代總統,卻對她一個小護士這般客氣,該是何等榮寵,平日裡可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