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
慕凝安洗了澡換了睡衣,已經要睡下了,忽然想到,下午竟然忘了喝中藥。
之前醫生囑咐過,中藥最好的服用時間是早上九點和下午三點,那是人體吸收最好的時候。
可晚了總比沒喝要好。
不過半碗的中藥,她竟然磨了半個多小時,雖然前前後後,這藥已經喝了一段時間了,可她仍然難以適應各種苦味,每每喝藥,於她而言都是一次折磨。
廚房的窗戶對著前方的桃園大道,只見一陣車燈晃過,一列車隊駛來,慕凝安知道,是靳禦回來了,也只有這位總理才能有這麼大的排場。
不,今天過後,已經是代總統了。
望著手中還剩小半碗的中藥,慕凝安咬牙,一狠心,仰頭飲下,忍著惡心趕緊簌了口,本想再吃幾塊水果壓壓苦味,那邊玄關處已經傳來開門的聲音。
“呦!代總統回來了!”慕凝安說著,出了廚房向玄關處走去。
轉彎來到玄關,慕凝安一愣,“你怎麼來了?”
靳寒看著一身睡袍的妻子,女人盤手,略帶趾高氣揚的立在那裡,不禁英眉微蹙。
到了這個時間,換上睡衣倒是不奇怪,可旁邊還站著靳禦。
男人有時小氣起來,便是如此,有些衣服,只能穿給他看,比如睡衣。
靳禦全程目無旁視,低頭換了鞋,問了一句,“柒柒睡了?”
“睡了。”慕凝安淺聲一句。
她話音落下,靳禦已經從她身邊擦過,徑直上了樓。
從進門開始,靳寒便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慕凝安還以為自己穿衣出了什麼紕漏。
雖然說她剛剛洗了澡,掛了空檔,可是睡裙有胸墊,睡袍又是保守的款式,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不過看靳寒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她還是下意識的收了收領口,將手臂盤的更緊了一些。
靳寒向她走了過來,“這會兒知道不好意思了?”
說著一手攬上她的腰,另一手捏上她的領口,向中間牢牢收攏。
“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慕凝安低低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