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邁步向前走去,一隻只槍口紛紛將她瞄準,只是有了靳禦的命令,黑衣人一時不敢開槍。
靳禦站在車前,看著白素心一步步向他靠攏而來,女人一身妖嬈,烈焰紅唇輕輕抿著,透著桀驁的氣息。
“靳先生。”隨著話音落下,白素心來到靳禦面前落穩站定。
城府釋然的男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陰鬱的臉上辨不清表情,“這個時間白總不在公司主持大局,就不擔心公司易主?家業易姓?”
“自然是擔心的。”白素心媚然一笑。
事到關頭,竟然還能笑得如此輕松,靳禦審視著她,卻也看不透這笑容中到底有何深意,難道這女人真的就不懼麼?
“股市開盤到現在,兵工集團的市值已經蒸發了兩百億,這只是開始。”靳禦提醒道。
白素心渾然不關心的樣子,笑道,“好像靳先生比我這個總裁更憂慮兵工集團的前景?”
靳禦微微眯眸,一字一句,“兵工集團何時易主,易為何主,我並不關心,我之焦慮,在於救市。”
白素心微微垂眸,抬眸之際,微微笑著,迎著靳禦的眸眼問道,“果真如此麼?”
面對這個心思縝密,又難以揣測,語句毫無重點的女人,靳禦並不想多加耽擱。
“莫非白總不想面對這番亂局,想找個好去處,這才攔了我的專車?我可以成全你!”說罷,靳禦轉身上車離去。
一眾黑衣人聞令,兩人上前,把白素心的雙臂架住,將它控制起來,沖破管制路段,攔停總理專車,送進監獄,那可是足以讓她終身監禁的罪名。
“靳先生!這樣下去,你沒有任何勝算!”白素心忽然正色耳道。
靳禦不理,徑自上車,他的佈局早已不是一日兩日,豈是一個女人的一句話就可全盤否定的事情?
“今天的局面,已籌謀許久,如非勝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率土而來,他如今的財富且不算富可敵國,可於攪弄市場而言,已是綽綽有餘。”白素心厲色而道,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單單只用了一個“他”字,可默契使然,她明白,以靳禦的城府自然會知道,那個“他”指的便是周伯祺。
靳禦一隻腳已經邁入車內,聞聲微微一頓,回眸看向她。
白素心掃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人,意味明顯,有些話,不適合說給外人聽。
靳禦望著她,如果說對周伯祺與其背後周系勢力的瞭解,白素心是局內之人,事已至此,她斷沒有危言聳聽的理由,而且於他而言,到目前為止,他確實沒有確切掌握周伯祺的財富脈絡,畢竟尉遲弘一隻是找到了周家在歐洲的資金去向,等他順勢查清一切,勢必為時晚矣。
靳禦使了一個眼色,命一眾人退去。
畢竟要近距離接觸總理,黑衣人意欲對白素心進行搜身,白素心攤了攤手,兩手空空,只有一身緊致的白色包身連衣裙,將她姣好的身材包裹的玲瓏有致。
黑衣人正欲伸手向前,白素心恐嚇一句,“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剁了你的手。”
黑衣人從未見過這麼囂張的女人,關於這位白家掌門人的流言,他們也聽聞不少,不過親眼見識,倒還是第一次。
白素心的周身一覽無餘,確實無處藏匿什麼武器,謹慎起見,黑衣人還是用了金屬探測器,檢查無誤後,這才放了她,一眾人快速退去,在十米開外迅速圍起了一道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