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前一天的拉鋸戰之後,兩國間新一輪的談判即將開始。
靳禦率團抵達談判現場。
此刻,世界媒體的鎂光燈皆聚焦在這裡,雙方代表團的成員皆冰寒著臉,互不相容。
走進談判廳之前,雙方竟連握手的環節也省去了,足見氣氛緊張。
談判桌前,靳禦落座之後,代表團成員紛紛入席,只待談判正式開始。
原本慕柒柒的位置,此時坐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叫程融,是外交部奉命連夜從金陵派遣的總統禦用翻譯。
也許是習慣了慕柒柒坐在身旁,忽然換了人,靳禦有些不習慣,他望著對方桌案上的翻譯簿,略微走神。
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反應,可翻譯大多仔細,程融注意到了靳禦的微表情,畢竟越是重要的國際談判,臨陣換將都是被人所忌諱的事情,他連忙低聲對靳禦說:“總理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完成此次翻譯任務。”
靳禦略微點頭,對於對方的能力他並不擔心,否則也不會臨陣決定啟用他。
談判桌對面,a國代表團也悉數落座,做著談判開始前的最後準備。
司徒琛走近,俯身耳語說:“靳先生。”
靳禦略微側眸,見司徒手中握著他的手機,已經變暗的螢幕上,依稀可辨通話記錄中的最近一條,顯示著“yc”的字樣,這是尉遲弘一的縮寫。
談判在即,一切通訊裝置都要關閉,此時他自然不會接聽私人電話。
“有事?”靳禦薄唇微動。
司徒琛附耳過去,“尉遲先生來電,任薇婉已隨a國代表團入境歐洲,應該是以政治身份得到了a國的庇護。”
靳禦聽罷,倒也不足為奇,因為兩國間的特殊關系,這已經不是a國第一次收留金陵方面的政治通緝犯,化敵為友,為己所用,這是a國慣用的伎倆。
司徒琛繼續說:“任薇婉於一個小時前擺脫監控離開了代表團下榻的酒店,並失去蹤跡。”
靳禦知道,尉遲意在提醒他,任薇婉恐對他不利。
聯想到早上從金陵方面傳來的訊息,任家老爺子已於獄中病故,之前幾次有人為老爺子申請疾病保釋,想來這背後都有任薇婉的主使,可最後都被拒絕了,這一次老爺子病故,任薇婉難免不會借機報複。
“酒店留了多少人?”靳禦問。
司徒琛略略粗算,“八個。”
靳禦側頭看向身旁的顏煜宸耳語說:“你現在立刻帶人回酒店,保護柒柒。”
顏煜宸微微一愣,不明所以,談判在即,他作為軍中代表,此時退出必然會影響談判程序。
靳禦沒有過多解釋,短促的扔下一句,“快去!”
這樣的場合,顏煜宸不方便多問,可是看靳禦的語氣,他知道這其中必定不簡單,起身便走了。
說罷,靳禦目光銳利的掃向了談判桌的對面,他在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對面,a國國防安全域性局長,丹尼爾威廉姆斯身邊,此時也站著一個人,那人在和他耳語著什麼,不知道對面的男人聽到了什麼,忽然,丹尼爾眉形深蹙,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面的靳禦。
這一下,兩個人,四目相對,就像是碰得了某種不可言喻的默契。
兩人對視之際,司徒琛再一次緊張開口,“靳先生,酒店方面打來電話,太太出事了。”
靳禦聽罷,修然起身,轉身便向會場外走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走到門口之時,他厲聲吩咐,“把這裡的人全部控制起來。”
酒店。
救護車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