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安看著眼前神色篤定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他的話雖然總帶著一絲霸道和無理,卻是值得她相信的。
定了定神,她起身推開他,小聲說:“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我幫你!”說著,靳寒繞到她的身後,伸手解下了她頭頂的婚紗。
“你快出去吧!讓造型師進來,這婚紗穿法複雜,你一個大男人解不開的……”
話還沒有說完,慕凝安“啊!”的一聲,雪白的婚紗毫無預兆的從她的身上滑落,直接落到了腳邊。
落地鏡前,是慕凝安白皙的胴體,按照當地的風俗,娶親當天,新娘不可以穿底褲,除了胸口貼著兩張可有可無的乳貼,她的身體暴露在陽光下,潔白無瑕。
慕凝安一雙手上下游移,一時間不知是該護住上面,還是遮住下面。
靳寒上前一步,從身後將她圈在懷裡,修長的指尖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撫摸,伴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聲,男人溫熱的手指最終停在了女人的小腹上。
兩個緊貼的身體讓空氣中多了曖昧的味道。
靳寒濕熱的吻落在慕凝安濕熱的勃頸上,慕凝安喘息著閉上了眼睛。
身體的感覺越加的敏感。
靳寒雙臂緊緊地圈著懷裡的女人,向身體裡緊緊收著,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
良久,他才平複了呼吸,在她耳邊輕輕一咬:“要不是念在肚子裡的小家夥,真想在這裡就辦了你!”
慕凝安咬唇,莫名鬆了一口氣,可能是兩個人的第一次留給她的只是噩夢一般的記憶,對於靳寒的每一次親近,她總會有一種本能的抗拒。
靳寒走到衣架旁,順下了一件紅色的旗袍,敞開穿到了慕凝安的身上,兩隻手靈巧的擺弄著一個個盤扣。
系這樣的盤扣很是扣手,即便是指尖修長的女人也未必順手,可她看著靳寒熟練的手法,不禁一個冷笑:“以前沒少練過吧?”
靳寒一怔,抬眸看向她:“有一種東西,叫天分!男人不禁要善解女人衣,更要為她心愛的女人把脫掉的衣服再穿回去!”
靳寒的話音才落,走廊裡傳來一陣喧鬧。
“爸!您消消氣!”宣亞茹的聲音。
嘈雜聲漸漸臨近,煩亂的腳步聲打亂了走廊內的平靜。
“砰砰砰!”不像是普通的敲門聲,更像是用什麼硬物在擊打著門框。
慕凝安神色有些慌亂,想必是老爺子找上來了。
靳寒卻依舊不慌不忙的為她繫著釦子,直到最後一顆釦子妥帖扣好。
幾乎是在同時,“砰”的一聲,房門從外被人踢了開來。
慕凝安順勢看去,只見靳博淵拄著權杖立在那裡,雙眸閃著怒光,想不到這個白發蒼蒼的老爺子腳力竟然還能這麼大。
“爺……爺爺!婆婆!”慕凝安小聲叫著。
靳寒體貼的為慕凝安收好領子,這才轉身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
宣亞茹站在老爺子的身後,輕輕地搖了搖頭,提醒靳寒要剋制。
老爺子徑自上前,甩起厚重的老掌,朝靳寒的臉就是重重的一掌。
“孽子!”老人顫抖的一句。
靳寒抿了抿唇,含下了嘴邊的腥澀,陰冷的瞥了一下唇角:“爺爺!您要的是面子,我這麼做也幫您護住了靳家的面子!”
“你!”老人身子顫著。
宣亞茹連忙扶住了靳博淵,小聲說:“爸!您消消氣!”
老爺子喘息著:“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
“應該是您教育出來的好孫子才對!”靳寒淡聲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