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安這一刀,是完全的氣形之刀,只因為他出刀的瞬間,感覺到,很重。
很重的意思是,那些血海,完全不像是一般的血或者是水組成的海浪。
古月安能夠感覺到,那血海裡的每一滴血,好像都是有著生命力存在一般,當那麼多的血滴組成在一起以後,就變成了無比龐大的,山一樣的生命力。
所以,很重。
重的,古月安居然感覺到他斬不開。
所以他只能擋。
也幸好,在這麼長久的刀道攀登中,他早就不是當初只會斬的他了,他現在也學會瞭如何守。
那就是,慢刀,烈火焚琴中的序曲。
烈火焚琴中的序曲,再加上他已經化作了陰陽之力的內力,撐開了一道巨大的如同盾牆一樣的刀氣。
將那些血海給分流了開來。
但是僅僅只是一刻,古月安就感覺到了巨大的沉重,果然如同他所猜測的那樣,這些血色海水,重的不可思議。
那不僅僅是外在的重,更是魂靈上的重量。
那種重量,讓他完全失去了和外界溝通的機會,也就是,他根本無法再借助天地的力量,彷彿被隔絕了一般。
幸好這個時候,謝雨留和陳小桔及時從兩旁補位了上來,劍氣的催發之下,才勉強擋住了一部分血海的侵襲,讓西門夜樓他們可以撤離。
“為什麼……會這麼重?”古月安的內力在迅速流逝,那種流逝的速度居然讓他本來已經近乎完全生生不滅的內力有衰竭的傾向。
“這裡的每一滴血,都是來自於曾經的存在於世間的至強者,每一滴血都包含著那些強者的魂靈和力量的結晶,自然會很重。”謝雨留也立刻感覺到了無比的吃力。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根本不是在和血海作戰,也根本不是在和那個新任的血族大君作戰,而是在和無數的曾經的強者作戰。
“怎麼辦?”另一邊,西門夜樓他們在古月安他們的掩護下,總算是逃到了一個還算安全的位置,但他們卻有些沒法幫古月安他們。
血海太過恐怖,他們連插手的餘地都沒有。
而且,現在來看,若是再拖下去,古月安他們也許會被活活耗死。
“有了。”李簷忽然眼前一亮,說著,對謝雨留喊道,“謝先生,麻煩你將之前你收獲的那張卷軸給我!”
謝雨留本來正在辛苦地抵禦那些血海,聞言也是心中一動,立刻掏出了那張散發著劇烈毀滅氣息的卷軸朝著李簷擲去。
李簷一把接住了那張卷軸,看了一眼西門夜樓,說道:“毀滅卷軸,好東西啊。”
“整整十萬積分啊,他們也真是捨得,不愧是排名前十的隊伍。”西門夜樓看著那張卷軸獰笑了起來,“不過現在便宜我們了,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狗蛋。”李簷將那張卷軸遞給了一旁的大頭男孩李狗蛋。
李狗蛋接過卷軸點了點頭,然後將魔力全數輸入了進去。
下一刻,整張原本已經有些黯淡的毀滅卷軸再次熾烈了起來。
“就是這一刻,夜樓!”李簷說著,一旁的西門夜樓接過了那張毀滅卷軸,然後用力,朝著那洶湧澎湃到了極點的血海中心扔了過去。
下一刻。
毀滅發生了。
一股比之血海奔湧還要可怕的氣息在血海中心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