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記錯,接下去就要到全程最難走的一段路了,當時我們人少,而且是靠著血族大君的精神力庇佑,所以走的比較輕松,這一次,卻是恐怕沒那麼簡單了。”謝雨留將召集大家的意圖說了出來。
眾人聽了都是沉默。
因為謝雨留的意思很明白了,接下去的路程艱難,而最艱難之處莫過於,血族大君的精神力已經可以擴充套件到這裡了。
“也就是說,除了血族大君以外,我們隨時會遭遇另外一批人的伏擊。”李簷聽了謝雨留的話以後,這麼說道。
這是並不算缺乏合理性的推斷,因為就李簷所說,他們分為兩個陣營的話,在李簷他們這一方遇上了古月安他們的時候,另一方也應該已經遇上了血族大君。
這麼想想的話,接下來的路,的確危機重重。
“首先,我們要保住這艘船的安全。”謝雨留又說道,“後面的路,並非是尋常的海路了。”
謝雨留之後詳細說了後面的變化。
據他所說,後面將會進入到一個漩渦之中,透過漩渦之後,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隱藏著大恐怖。
言語上的描述總是不夠詳盡的,謝雨留說完,眾人也只是大致有了一個印象。
不過分工已經開始了,主要是對於整艘船的保護。
謝雨留這個領路人自然是居中指揮,古月安擁有可以操控風浪的骨笛聽潮,負責從旁協助,其餘的人,都是負責盡量維持戰艦的平穩性。
就這樣,未知的旅程,終於到來了。
在這一天的下午。
應該是下午。
雖然因為詭譎的大霧的原因,早已無法分辨黑夜白天,但是古月安他們對於時間的敏感度還是在的。
就這這一天下午,水流忽然湍急了起來,不是因為風浪而湍急,而是那些水流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扯了一樣,一直朝著一個地方往下飛速流淌的那種拉扯。
給人的感覺就是,前方,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一個位於大海之中的深不見底的大洞。
這是一個乍一聽完全不可思議的說法,可是早已經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的古月安他們,倒是已經完全有了心理準備。
各就各位,陳小桔讓也已經知悉了情況的這艘戰艦的大統領是安撫士兵的情緒,自己則是佔據在了主桅杆的位置,隨時策應準備支援全船。
古月安則是站在掌舵室中,謝雨留的旁邊,他的手裡已經握住了骨笛聽潮。
很快,那種湍急感越來越明顯,到了最後已經演變成了完全的好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硬生生推著整艘戰艦往一個地方掉下去一樣。
光是靠船上的船員已經無法操控船隻了,只能被那隻看不見的手推動著。
然後,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個漩渦。
那個位於大海之中的巨大漩渦,深不見底,彷彿是通向深淵一般,整艘船完全不可控制地朝著漩渦之中倒下去。
但這其實已經是不算最壞的情況了,因為除了船上的船員在努力,陳小桔他們也在發力了,包括西門夜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