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安,我已完成風箏託我辦的事了。”
“恩。”最後出門前,古月安了無興趣地應了一聲。
走出小桔館,古月安還是覺得很有些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的那種鬱悶。
這叫什麼事啊?
走了幾步,他發現王麟並沒有走,而是靠在車上正在睡覺,他走過去,咳嗽了一聲。
王麟醒了過來,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古月安道:“安哥,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快?”
古月安很有些尷尬,又咳嗽了一聲,沒有解釋,只是上了車,說:“回去了。”
王麟也不問了,只是高喊一聲走咯,就一揮鞭子開始趕車。
古月安卻是在車上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整件事都透著一種古怪,他想了半天,這陳郡主今晚把他叫來就是純粹想要羞辱他一頓?
不過從她最後的表現來看,好像也不無可能。
太像個小孩子了,有小孩子脾氣也很正常。
古月安不禁搖頭苦笑,手下意識地在車壁上敲擊了起來,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所敲擊的正是之前在小桔館裡,陳郡主彈奏的那首他並不知道名字的曲子。
“可以啊,安哥,你這首有點意思,你這是剛剛去小桔館現學的嗎?”王麟一邊趕車,一邊忽然贊嘆道。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古月安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很有些驚訝。
“啊,是首情歌,講的是女子思念情郎又不敢說出口的情思,嗨,安哥,你一個大老爺們學這個也不行啊。”王麟很有些侃侃而談地道。
“我說王麟,你可以啊,你一個趕車的,還懂這些彎彎繞啊。”古月安很是驚詫,“你不會是瞎說吧?”
“安哥,你這就是瞧不起人了不是?哥們以前其實是想當個樂師的,這是正經學過兩年的,不可能瞎說。”王麟有些不服氣了,“不過安哥,你這就進去一會,就學了首曲子,悟性不錯啊,以後改行吧?”
“去。”古月安不想和他瞎貧,坐回了車裡,又下意識開始敲擊那首曲子。
腦子裡卻是在回想之前和陳郡主見面的一幕幕,古月安是有被動技能加持的,那些畫面完全就跟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裡不停來回播放。
“……古先生可知我剛剛彈得那支曲子叫什麼?”
“古先生……就沒有別的想說的了嗎?”
“古月安。”
“什麼?”
“轉過身來。”
“什麼?”
“你轉身就知道了。”
為什麼她要問自己這首曲子叫什麼呢?
為什麼幾次三番都不讓自己走呢?
為什麼一定要自己轉身看她的容貌呢?
真的只是為了羞辱他嗎?
為什麼……又要彈一首,叫的曲子呢?
世間曲子千千萬,何以對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陌生男子彈一首這樣的情歌?
“古月安,我已完成風箏託我辦的事了。”
古月安忽然記起了陳小桐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問題,風箏交代陳小桐對古月安說了那麼一番話,她說了,可那番話風箏以前其實已經說過,再說一次毫無意義,實際上,真要說起來,風箏的確還有一件事是欠著古月安的,那就是,她還沒有給古月安看她的真容。
聯想到陳小桐最後做的那件極其荒誕又莫名的事,以及那個極度孩子氣根本和陳小桐整個人的氣質不符的理由,一個他應該想到卻始終沒有那麼去想的念頭終於在腦海裡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