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格隆被風箏他們攔住了,另一邊,那些吸血鬼士兵和獠也被肖陽和王十方抵擋著。
那條旱蛟也死了。
那麼……還有什麼?
古月安全身被旱蛟和納格隆的血包裹著,正在發出一種細微的像是腐蝕一樣的聲響,毫無疑問,他們的血都是有毒的,而且,最糟糕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就在這時,他抬起頭,然後看見了,那個男人的笑容。
一種快意,憤恨,隱忍了許久終於得到了爆發的笑容。
拓跋燕之。
是啊,拓跋燕之。
一切的一切飛快的在古月安的腦海裡飛速滑過,拓跋燕之的新生的右手,他突飛猛進的武功,他沒有武靈卻實力接近越子離他們,他甚至可以和旱蛟打的不分勝負。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太少了,資訊,以至於沒有人可以發現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破綻。
古月安想起他最初在那座市集等他們,也許……那也早就說計劃的一部分了?
也許,這整個的大漠之旅,就是拓跋燕之和納格隆設計出來的一個陰謀,他們……要殺白玉京的傳人?
一連串的推理快速在古月安腦海裡成型,又很快消散,因為他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
而拓跋燕之,他舒展了一下身形,微笑著,快意地露出了他嗜血的猩紅眼眸和嘴角猙獰的獠牙,他近乎貪婪地看著古月安道:“古月安,當初你沒有殺了我,真的是你這輩子做出的,最愚蠢的決定,死吧!”
他猶如一隻蝙蝠一樣,朝著古月安呼嘯而去,他的速度,在一瞬間也化作了虛影,比之之前又是要快了一倍。
他之前,居然是,在藏拙!
現在的局面是,沒有人可以幫古月安。
古月安自己都沒辦法幫自己。
正在和納格隆纏鬥的風箏簡直要瘋了,她想撇開納格隆回身,可是納格隆現在也處於一種完全暴走的狀態,硬是在心髒被穿刺的情況下,攔住了三個人。
古月安,必死無疑了。
拓跋燕之興奮地發出了悽厲的吼叫。
古月安眼前已經開始出現黑暗,但他,還是笑了。
因為瀕死,因為末路,所以,圓月彎刀。
春雨,在漆黑的深處地下不知道多少距離的洞穴裡下了起來。
下一刻,一道狂暴的身影和從天而降的拓跋燕之劈面相逢。
丁蓬。
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