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曾靜恆忽然反應了過來,為什麼之前看古月安和張落塵一起揮刀,有一種兩個人像是一個人一樣的錯覺。
因為,根本就是,這個張落塵,他也會古月安的刀術啊。
張落塵,也會烈火焚琴。
事實上,這一點在最開始的時候,古月安就察覺到了。
如果說古月安連這一點也發覺不了,那麼他就真的不配再用這一門刀術了。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去探究,為什麼,張落塵會這一門刀術,而是繼續沉住氣,和他對刀。
不停地對刀,拼擊,一直到這一刀,焚城。
焚城,是烈火焚琴之中的入破之刀,也是由極盛轉為極衰的那一刻,火燒到了盡處,就是灰燼。
這個張落塵也是一步不退啊,他勢要和古月安拼到最後一刻。
就如同他自己說的,古月安是他的影子,那麼作為正牌的他,又怎麼可能不會古月安會的刀術,又怎麼會在對刀上,輸給古月安呢。
他想要在全方面,徹底地壓制古月安,這才能做到,他所謂的奪走古月安的一切。
那麼好啊,來吧。
古月安人在半空之中,太陽就在他的頭頂。
他全身的氣勁已經來到了他的心口,瞬間闖入了他的心門。
震。
“咚——”一下。
“咚——”兩下。
“咚——”三下。
“咚——”四下。
“咚——”五下。
“咚——”六下。
經過了月華洗禮過的古月安的身體,已經完全可以承受地了六下的震擊,他的刀,將會發揮六倍力的恐怖破壞力。
這一刀,你又會嗎?
張、落、塵。
說是很慢,實則很快的一瞬間。
古月安掌中刀芒出手,和張落塵的刀芒再度交擊在一起。
“鏘——”轟鳴聲,真的有火星在兩片刀芒之間爆燃開來,兩把在陽光掩映下的刀芒,真的如同兩把真火一樣,在相互吞噬。
“轟——”下一刻,兩個人同時暴退,強勁的刀芒四散著,將擂臺上鋪設著的厚厚的皮墊,切割的四分五裂,刀芒之力還逐步下入,在堅硬的擂臺表面,也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古月安和張落塵幾乎同時落地,落地的地方距離也是簡直好像兩個人提前商量過一樣的沒有分毫偏差。
兩個人都落在擂臺的兩邊,出刀的右手下垂,刀芒再次隱現。
此刻,哪怕是完全不懂武的人也能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有古怪,這個張落塵簡直就像是另一個古月安一樣。
古月安,可以戰勝另一個古月安嗎?
這個問題,恐怕就算是古月安自己都沒辦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