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說這古小安今天能在大師兄手底下走幾招呢?”
最終決戰,長生劍宗那對師叔侄自然也是到場了,聽到仲裁說對決開始,那個師侄忍不住問了一句身旁的師叔。
越子離在他心裡是神一樣的存在,所以他當然不會覺得越子離有任何輸的可能性,只是古月安的武功,在那天他看了古月安和謝雨留的對決以後,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覺得他也算是一個不弱的好手了,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那師叔先是搖了搖頭,然後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結果他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柳如生大喊了一聲:“古小安率先出手了!”
沒錯,古月安率先出手了。
他想了想,在之前推演的數十遍裡,他都找不到任何取勝的機會,所以幹脆什麼都不去想了,只是一刀,朝著越子離直斬而去。
一刀摧城。
古月安也不管越子離會怎麼應對了,他只是將這些日子的所學,那套已經爛熟到不能再爛熟的烈火焚琴刀盡數揮灑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一把新刀以後的錯覺,又或者是他手裡那把刀真的就是專門為了烈火焚琴這門武功打造的,他只覺得自己的招式揮灑之間,比之之前居然是要更加的得心應手了許多,一刀斬出,他覺得如果從前他對於刀意的發揮是七成,現在就是完全的十成!
“好俊的刀法。”越子離面對古月安勢如烈火的第一刀,輕笑了一聲,掌中長劍出鞘,斜斜地一劍刺出,整個人卻是因為古月安這一刀的威勢,不得不向後退了一步。
越子離退了一步,就是這一步,擂臺之下立刻就是發出了熱烈的歡呼。
“好樣的,古小安,這一刀太漂亮了!”
“不要給越子離機會,就是這樣,把他打趴下!!!”
“狗娘養的,古小安,你才是真正的少年俊傑,這一刀絕了!!!”
……
各種各樣的喊叫聲在擂臺下此起彼伏,古月安卻是充耳不聞,他的眼裡只有越子離,還有他那斜斜刺出來的一劍。
外人只看到了他一刀逼退越子離的威風,卻並不知道古月安在面對這看起來毫無氣勢,軟綿綿,懶洋洋到了極點的一劍,其實是有多麼的恐怖。
那一劍是緩慢,卻精準地點在了古月安的刀身的發力點上,而那一步,是又一次拉開了和古月安的距離,讓他的攻擊節奏不能連貫起來。
就是這一劍,加上越子離的一退,原本古月安氣勢淩厲到了極點的起手,就被完全連消帶打的給破解了。
“好,子離的拖字訣是用的越來越好了,這一退一推,勝負已分了,就看子離想不想讓這姓古的小子輸的好看一點了。”那長生劍宗的師叔看到越子離這一推一退,已經是斷言勝負已分。
“可惜了,這古小安刀法淩厲,也算是一時俊傑了,若是對手不是大師兄,同輩之中,也算是罕有敵手了吧?”那師侄始終對古月安是有些好感,言語之中,居然是有些惋惜之意。
“他算得上什麼一時俊傑,這世上除卻子離之外,也就只有我那玄明徒兒才能……”說到這裡那師叔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嘆了口氣說,“若是我那玄明徒兒還在……”
這邊廂在傷懷感慨,擂臺之上古月安的刀卻是半步不讓。
雖然第一刀被越子離輕松化解,但古月安的刀勢並沒有完全被破壞,哪怕越子離斷了一些古月安的攻擊節奏,他的刀勢卻是起來了。
於是之後的第二刀,第三刀,古月安一刀比一刀兇猛,一刀比一刀熱烈。
反映在臺面上,就是越子離被古月安逼著又是連退了好幾步,彷彿是全無還手之力一般。
有一路關注古月安的,看到這裡,不免想起了當日他和謝雨留一戰,當古月安強行入破,從謝雨留的如雨快劍裡解脫出來,就是這種擋也擋不住的強硬攻勢。
之後的結局如何,大家也都看到了,古月安強勢拿下勝利。
如今的情形,與當日差相彷彿。
“這古小安……要贏了呀!!!”擂臺之下,武功見識一般的武者都是叫了起來,感覺頗為不可思議,這被吹上天的長生劍宗長門首徒怎麼如此弱雞,看起來是根本不是古月安的對手啊。
這種情形同樣發生在陳公府之外,當聽到柳如生說道古小安第四刀直取越子離中腹,越子離再退一步的時候。
那些對決開始前自信滿滿買了越子離的,都是拍著大腿大喊可惜,而那些又一次冒險買了古月安的,則是臉都笑歪了。
“這越子離什麼玩意啊,什麼少年劍神之下第一人,完全的胡吹大氣啊,簡直廢物一個,唉,晦氣!!!”有些人聽到這裡,已經是沒了興致,打算當場離去了。
這麼些人裡,也只有柳如生算個明白人,他是越演說越是心驚,這表面上古月安大占上風,實際上,古月安到現在為之,是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反而是白白浪費了大把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