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黑衣人真的走後,古月安並沒有貿然地進入練功房。
雖然在練功房裡,他的身體除了內力會增長,其他都是相對靜止不動的,他還不至於毒發身亡。
但他不能進去,因為他進去以後,十個月的時間定然武功大進,那麼七天以後那黑衣人來檢視肯定會有所懷疑。
這種懷疑會增加危險。
更有可能暴露俠客令。
他不能把這個危險過分的提早,那是他唯一翻盤的可能。
而俠客令,則是他最大的秘密,哪怕死也不能暴露一丁點。
所以他只能等。
而比較幸運的一點是,或者說比較巧合的一點,因為前面兩輪的淘汰,比武招親剩下來的人或多或少都算是精英了,整個比武招親也進入了比較正式的階段,因此陳公府宣佈比武招親暫緩七日,七日後再開始。
古月安總算不用擔心他要馬上面臨下一個對手,尤其是在輸給黑衣人以後,他對自己的武功極度不自信,也明白了之前能贏都是運氣好。
就這麼提心吊膽地過了七日,七日裡他一邊防備著可能的偷襲,一邊苦練著那套烈火焚琴刀和焚身訣。
第七天,夜,無風無月。
黑衣人準時到訪。
一出手就是直接抓住了古月安的手,一股雄厚的內勁湧了過來。
古月安明白這是在考校自己,連忙作出回應。
說來也是神奇,這門焚身訣說是另闢蹊徑之作,的確如此,短短幾天的習練,古月安已經發現自己的氣海在由丹田轉移向心口。
以心為海,就像危險又刺激的遊戲。
古月安一發力,氣勁由心而發,順著全身血脈而動,一瞬間就撞向了黑衣人入侵的氣勁,威力比之從前要強勁了不止三分。
但到底是修行日短,一碰到黑衣人的氣勁,古月安立刻敗退,只能任由那些氣勁不斷轟擊著他的奇經八脈,五髒六腑,轟的他口唇發麻,氣血翻湧。
“怎……怎麼樣?”古月安喘了口氣,有些尷尬地問道。
他知道自己並非真正的武學奇才,這七日也只是勉強熟悉了焚身訣的行功路線,至於說其他的,他也還在摸索中。
“刀練給我看看。”黑衣人松開手,也不說別的,站在一邊讓古月安練刀。
古月安也不遲疑,提刀就上。
這幾日他對於焚身訣或許一知半解,那套烈火焚琴刀,卻是成了他的心頭好。
他習武以來就一直拔刀不輟,對刀之一道已經有了一定的自己的理解,又苦於一直沒有一套像樣的刀法可以習練,所以那晚乍見這套奇妙的刀法,真是欣喜若狂。
這幾日他浸淫其中,練的如痴如醉,除了拔刀練氣就是練刀,幾已到了瘋魔的狀態。
所以一經使出,卻是使的有模有樣,真有如一團烈火將在黑夜裡燃起。
“張嘴。”一等古月安收刀回鞘,黑衣人就開口道。
古月安知道自己這是過了,欣喜之餘老老實實張開了嘴。
又是一聲嗖的破風聲,古月安喉嚨一苦,心放了下來。
“閣下,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性命暫時得保,古月安發問道。
其實對於黑衣人的目的,他是有猜測的。
雖然這個黑衣人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他的所求,但古月安斷定對方肯定是為了比武招親的事。
因為古月安暴露出他可能懷有長生劍宗的心法武功的表現,就是那天和柳三變一戰。
不是在場的人根本沒可能知道。
所以結果呼之欲出了。
“為時尚早,七天後再說吧。”那黑衣人卻依舊不說,一閃身又消失在了黑夜裡。
古月安愣了一下,在原地等了一會,確認對方真的離去後,默默開啟了俠客令,選擇了練功房,花光了所有的練功點數,進入了十個月的苦修。
正如古月安所料,在練功房裡,他的身體本身是相對恆定不動的,所以他沒有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