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浚全身一緊,當時就感覺被定在原地不能移動分毫,直到那道眸光收回,他才能活動自如。
老人一對眼珠鼓得都要掉出來一樣,眼神隨之驚怔萬狀,卻默不作聲。
隨後伸手捏在成浚的手臂上,一道氣流就從他的前身竄流至後背,在任、督等奇經八脈繞行了幾周之後,他不禁甚為怔動,表情複雜。
又在成浚周身要穴“噼噼啪啪”幾個點手,最後點在命門之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彈出數米之外,令旁人都驚駭失色。
要知道這位老人修為遠在各副宗主之上,能將他彈出,這需要多麼大的力道,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蟄伏如此潛力!
“難道情況有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露出了異色。
白發老人手法一變,這時指端帶著柔韌的氣道,化出一團柔和白氣,輕點其命門,這一次白氣之上僅僅是微動了一絲漣漪。
見沒被彈開,老人繼續以整個手掌緩緩揉按其命門。過了半晌,神色一驚,自語道:“確實非常怪異!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人手端一縷又一縷柔韌性白氣按了上去。
這樣按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老人的神情,先是大惑不解,繼而是沉吟不決,若有所失,憂心忡忡,然後又目瞪口呆,震驚萬狀,片刻之後,卻不知是喜是憂。如表情帝一般,弄得一旁所有人都跟著一驚一乍。
“命門不動,堅如磐石,陰陽相沖一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曠古皆無!但所謂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
白發老人輕輕松開了手,沉思著,這時,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自語道:“精神力的所在,識海混沌似海,難道是……?”
“是什麼?”幾人同時問道,望著白發老人,似乎比成浚本人還要緊張。
“荒古戰體!”白發老人神情無比複雜地說出這幾個字。
“什麼?荒古戰體?”
感到每一個字都沉重如山嶽,在場所有修士都驚怔得大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嘯難以置信地對白發老人道:“這怎麼可能,別說是東荒,就是整個東玄大陸,這紀修界自古以來,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體質!荒古戰體只不過遙遠的傳說罷了!”
“王嘯,你錯了!”
懸珠泉副宗主明若氣質幽雅,吐氣如蘭,否定了王嘯的陳見:
“確切的說,是極度稀缺,並非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體質,只不過或許被雪藏於某一世家。因為,在這紀玄界,這種體質成長十分兇險!據說,遭天妒,受到某種詛咒,很難大成,但一旦大成則驚為天人,無人能攖其鋒芒!”
如此秘事都能知曉,白發老人不禁多看了明若幾眼,點頭道:“嗯,荒古戰體是古前天生為戰而生的體質,是最為純正的龍脈人族主系,自古都出自東方神龍的傳人。在古前就十分稀缺,在荒古盛極一時,震古爍今,只可惜,在這世……”
老人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難以說出後話,只道:“誠如明若所言!”
說到這裡,眾人全都望向成浚,表情複雜,眼神中多為失望。就連張小語幾人看成浚的神色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踏萬古巔峰,荒古戰體為戰而狂!但很可惜,自荒古後,這種體質雖然偶爾驚現於世,也很難成長;即便偶然暴發,不可能像那世,傲戰諸天至尊!事實上,這種體質後來漸漸泯然眾生,在今世根本不再適合修行!”懸珠泉明若無奈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