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浚怒嘯飛出手中的玉竹,將大巫司巖鯀,悍然釘死在烈火燃燒的洞壁。但大巫司在全身炸開的瞬間,一片黑霧如妖風湧出,一道黑色符文遽然印入玉竹,“封!咒吒…..”
“七煞封咒!!”排估佬如乍屍睜眼,挺身噴出最後一口殘血如火,全身燃燒如一條赤龍在天,拍出一掌,似上蒼之手印出,玉竹陡然如一片竹葉,倏忽印入成浚眉間。
“蘇三爺!這?”成浚吃了一驚,被一陣黑霧妖風籠罩,全身的赤烈火氣也眨眼間消失得幹幹淨淨,彷彿又回到了普通凡人的原點。
“孩子,雖然你破了的蛻盅之局,但那不過是精神力化身的歷練,真正的脫胎換骨,必須要經歷肉身的粹體煉精,沖破玄關…..”
“粹體煉精?”成浚一頭霧雨,“難道說,我現在又回到了肉體凡胎的原點?”
“嗯!這方世界的靈氣太少,先天之體受到很大的壓制,若有機緣橫渡虛空,足夠強大了,龍泉印的封咒自能開啟…..”
“龍泉印?”
“就是印入的那片竹葉,老朽汗顏,龍泉印在我手中形如普通的竹篙,而在你手中卻是玉竹、火刀,可見你的潛質遠在老朽之上,必定能破除龍泉印的雙重封咒….咳咳…..”
“雙重封咒?”
“龍泉印本身的封印和七煞封咒….”
為成浚護道,排古佬蘇老三的本命真火真神與肉身都已俱滅,現是一道殘念在支撐,燃燒著最後一點餘輝,老人說完這句,身如萬千火影碎片消散於虛空。
“蘇三爺,蘇三爺……”想到老人所做的一切,成浚忍不住熱淚橫出,此成永別!伸手探去,唯留虛空!
走出義渡,回到k城。
洗了個澡,成浚的目光停留在一堆衣服上面。那套暗色的衛衣,是牛角村大叔拿給他的,算是趙毅然的唯一遺物。
免得打擾牛角村的寧靜,他沒來得急送還這套衣服。九個同學都走了,而這或許也是唯一的留念。
走過去,成浚在這件衣服上撫摸了幾下,準備洗幹淨後收藏起來,可當他摸在衣服內兜時,卻發現了一個紙團,將紙團揣開,竟是一張殘缺的帶血的名片。
上面霍然印著一隻恐怖的黑蝙蝠,血滴在蝙蝠的血眼上,帶著一股煞氣,令成浚頓時變色,“難道是九巫七煞的其他成員?”
“不對,九巫的標誌應該是個鬼臉蝴蝶!”成浚馬上否定了自已。
名片已經十分皺折,但字型依然清晰可見:西麓,15410405178…
沒有地址、公司名稱等,這張暗黑底色的名片非常簡潔,只有一個名字和手機電話。
“除了九巫七煞,難道說趙毅然還與其他黑暗組織有聯系?”帶著這個疑問,他撥打著這個電話,但那頭卻是:“對不起,您撥打號碼的是空號….”
他再次撥打,依然如此。
“怎麼是個空號?”成浚皺了皺眉,將名片翻轉了過來,上面霍然寫著兩個人的名字,令他大吃一驚。一個竟是成浚自己,而另一個是“財大”劉易劉教授!
兩個名字都打一個很大的“x”,他深深地緊起了眉頭,“有可能,趙毅然與這個名叫西麓的神秘人物保持著一種聯系,難道說,他們一直在跟蹤我跟劉教授,甚至準備幹掉我們?”
盯著名字上兩把很大的“x”,像是兩把刀交插著,令他心裡陡然一跳。如果不是九巫七煞意外的“蛻盅計劃”,令趙毅然命喪陳皓之手,說不定有許多種可能。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另一股邪惡的黑暗力量蠢蠢欲動,早在數年前也已盯上了他;他募地想到了一個詭異的戴著黑色眼鏡的清瘦男子。也是那時,劉教授將他“挖走”。
望著窗外,暮曉之城,傍晚或早晨,彷彿暮色與陽光交替輪回,他的目光如一道記憶的碎片,劃過一頁殘影,穿梭到四年多前的學生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