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排古佬拍出一掌,將所有火苗符文打入成浚印堂。
“孩子,你體內的天罡之氣已經啟用,古之戰衣的封蟄咒印已破,天罡火符一出,武道戰魂再現!新一代守護者臨世,將遠超老朽的微光燭火!我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說完這句話,老人全身燃燒,與頭前三道真火都倏忽消失於成浚的眉宇之間。
彷彿空間被短暫的隔絕,四處殺機被屏避,體內赤烈如焰,成浚只感到眼前如無數星辰閃爍,成千上萬的字元如金色的流星劃過夜空,彷彿穿越了亙古的無極時空,電光石火,匆匆而過。
絕大部分消逝于于未知的空間,他能銘記的雖然只是數字而已,但足以令他脫胎換骨,驚世駭俗!
“天罡火符,凝九陽之氣,無八脈之阻,體聚天罡至陽;六道輪回,化陰為陽,九九歸一,赤火無極;涅火蒼蒼,銷神焚魔,天行九歌,赤熖驚鴻……”周身有如數團火影歃血梵唱。
“天涅九歌,赤焰驚鴻”,戰衣染血,隨風獵獵作響,似刀劍錚鳴,彷彿遠祖武魂覺醒,血氣湧動呼嘯,如浩蕩戰歌震懾北宇長空。
虛空數道身影瞬間隱現,背對成浚,或劍氣破浪,或火刀涅天,直接演練武道;忽而翻掠法印,或轉手如畫,或勾指如蓮,或虛心合掌,或抵指相彈…….
這一刻,成浚一動不敢動,表情肅穆,將眼前演化凝神銘刻於心。
忽然一道身影轉身回眸,眼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踏雲乘風,疾速湧入成浚眼眸。
瞬間,成浚全身一振,感覺一身氣血剎那洶湧,錚錚振響,發出璀璨神光,彷彿蟄伏的武道戰魂回歸其身,熾熱無比,氣血如海,如一頭真龍覺醒,抬手間可碎山踏天,全身透發無窮戰氣。
眼眸如巖下電,他看到自己的精神力之火,像是三道永恆的天地之燭,火烈磐石一般,遇幡不動,遇風不搖,念力堅如赤金,直視本源,任你魑魅魍魎萬般恐嚇,在眼前皆是空花幻影。
而上空九盞幽綠冥火,陡然也寒光大盛,陰風怒號,冰天雪天,冥影重重,九道冥火如陰森的巫盅祖魂,瞬間融入一道白影,漫天飛雪,似冰魄風影詭異消失。
極凍的九巫七煞河圖,無形的殺氣漸漸而至,危機四伏,連空氣的每一個間隙都隱隱藏著刀光寒色,北風呼嘯而過,如片片刀花,割過他的臉龐,若是常人必被割裂寸斷,被削成骷髏白骨。
就是身披戰衣,成浚都感到彷彿冰冷的刀痕,在臉上一一刮過。
刺骨的疼痛,令他臉上都生出痙攣,數條細小的血絲被風刀割裂而出,極寒的煞氣隨之滲透全身,嘴角哆嗦間,唇間已被凍裂而開,滲出的血絲瞬間被寒氣凝結。
先祖的記憶碎片,在他的腦海一現:相傳,千年冰蠶,是九巫七煞殺手級的盅妖之祖,稱之“冰魄雪影”,於無形誅魂奪魄,只有精神力強大的宿主出現時,才會出手,從達到控制強者目的。
冰立錐千仞,大雪煞鵝毛,風如刀削,刀似風影,凜凜殺氣,來去無蹤。九變金蠶第九道變身——千年冰蠶,不次於招來七煞九巫的妖盅祖魂歸位,冰魄風影殺機一出,誅天伐神,必是魂飛魄散。
金蠶盅王,第九道變身千年冰蠶,窮盡變化之極,似冰魄風影,實質上已是無形無蹤,化成人形生物自不在話下。
成浚不敢大意,凝神探去,果然看到冰光閃動一道雪白風影,一片實質般的霜刀,在虛空凝結而成。
漫天的大雪如鵝毛紛紛而下,掠過他的黑發,咻,飛快的閃出一片刀刃寒光。
他頭略為一偏,躲過一襲,一縷發絲卻被一削而落,脖間數道劃痕破出,鮮血溢位即瞬間被凍凝成血霜,直入骨髓的冰寒,直透心神。
這道口子只要偏移分毫,便是他的咽喉,成浚臉色凝重,微閉雙眸,用心神感覺著周圍的一切,都能洞悉每一朵雪花的飄落,都隱藏著許多細小的冰蠶。
咻,就在這時,一道飄忽的冰晶白影,在冰錐間一閃而過。萬類霜天,鵝毛大雪中,絲絲縷縷的銀雪冰絲,極其詭異飄蕩而出,銀光閃動,寒氣懾魂,白盅似雪。
“啊!冰魄北冥蠶絲!”成浚急飛退掠。
冰魄蠶絲陡然隨風向一轉,錚錚,如琴絃般崩拉伸直,集結在一起;隨著一道白影,彷彿穿針一般,被引線而出,咻咻咻,如暴佈散開,密集向成浚襲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