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副官和齊鐵嘴護送著時懷蟬前往白橋聖樹樹葬世子,另一邊藏身在白橋寨的張啟山情況卻是不容樂觀,剛到白橋寨的時候只是有一些精力不濟,緊接著就是會突然暈倒,到現在卻是神志都不清醒,時常說胡話,連人都認不得了。
看著張啟山這樣玉兒覺得心裡很是難過,看著他被折磨著,日漸消瘦,她之前試過將體內的麒麟血給他服用可是卻沒有效果,這天下所有毒物的剋星,能解百毒的麒麟血都沒有效果,那麼就只能說明張啟山現在的情況不是中毒所致,應該是心中有什麼事放不下,而一起的魔障。可是玉兒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魔障能夠讓張啟山如此的放不下……
齊鐵嘴他們一行人一波三折的到了白橋聖樹正準備松一口氣,將世子安放好,可沒成想又出了事,眾人剛剛接近聖樹,樹身上就射出了許多箭來,眾人躲閃不及被箭射中,最後就只有張副官齊鐵嘴,時懷蟬和一個白橋隨從活了下來。
“這箭上有毒,說是不是你做的。”張副官檢查了射出的箭頭發現上面有毒,扯著白橋隨從的衣領問道。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再聖樹上做手腳,那是要遭天譴的,而且護法本也沒法算讓大土司活著來到這裡。”白橋隨從嚇的身體直發抖,這真不是他做的,動聖樹可是天地不容的事啊!見他一個膽兒他也是不敢做的。
“算了,看來這應該不是他做得,張副官你還是幫我先安葬世子吧!”時懷蟬看著隨從的樣子便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好吧!”張副官松開了隨從的衣服。
“請你把世子的棺材放到樹頂,上去後你可以看到上面有兩具十分古老的棺材,你將我兒的棺材放在上面的空位之上便可以了,然後再取一截標有我白喬族徽的聖藤給我,作為我以安葬我兒的憑證。”時懷蟬指著樹頂說道,如此她便將自己的兒子安葬好了。
“我知道了,八爺幫我一把。”張副官說著就帶著一條繩索上了樹,在樹頂將繩索放了下來,由齊鐵嘴將棺材吊上,然後一點一點向上拉。
張副官將棺材安置好後下來,臉色卻很奇怪。
“張副官發生了什麼事嗎?”時懷蟬問道。
“大土司,我剛剛按照你說的上去安放世子的棺材,可是上面並沒有你說的兩具棺材,我在樹上只找到了這個。”張副官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鈴鐺。
“這是黑橋的鈴鐺。”時懷蟬一看到鈴鐺就認了出來。
“黑橋的鈴鐺怎麼會在這裡?”齊鐵嘴說道,難道有黑喬人來過這裡?
“想來他們知道我來聖樹安葬世子,想要一路截殺除去我,眼看我沒死,便想了辦法在此處做了埋伏,盜走棺材,剛剛的那些箭應該就是他們弄的。”時懷蟬想到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只有這樣解釋才最合理。
“那現在這麼辦?”張副官問道。
“我們先回寨子裡去,只怕這次黑橋來勢洶洶,不好對付。”時懷嬋說道,如今的白橋真是內憂外患。
“如今也只有如此了。”齊鐵嘴贊同道。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回到了這裡!”看著破廟,齊鐵嘴感慨道。
“去的時候我們一直在迷路,所以花的時間久了,如今回來歸心似箭自然快了!”張副官說道。
“唉!你們看那不是三娘嗎?”齊鐵嘴看著遠處被二月紅趕出來的霍三娘說道。
“她不是在照顧二爺嗎?八爺,大土司你們先進去,我過去看看。”張副官看著一臉落寞的霍三娘說道。
“二爺,剛才是……”齊鐵嘴進了破廟就看見二月紅一人坐在地上問道,卻被二月紅給打斷了。
“你的身體已經不要緊了嗎?”齊鐵嘴問道,二爺的臉色看起來還不是很好。
“沒事了。”二月紅說道。
“霍當家!”破廟外張副官叫住了霍三娘。
“你想要做些什麼?”霍三娘看著張副官問道。
“你照顧二爺的情分,八爺、佛爺都會銘記於心的。”張副官說道。
“用不著他們惦記,何況你家佛爺如今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心情不好的霍三娘說話自然也特別沖,別指望著她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
“霍當家的,今日看在你照顧二爺的情分上,我不會對你動手的,可他日回了長沙,我定會好好找你算一算。”張副官什麼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便是別人說佛爺的壞話和咒佛爺。
“無所謂!”霍三娘才不怕他張副官呢!轉身就離開了。
“你回來啦!霍當家呢?”齊鐵嘴看見張副官一個人回來問道。
“回去啦!”張副官說道,不回去還看人家的臉色嘛!
“我說二爺你也真是的,若是我們今夜趕不回來,你一個人該如何是好啊!”齊鐵嘴說道,二爺一個人在破廟裡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我和她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讓她離去的好……咳咳……咳……”二月紅說著咳嗽了起來。
“我這有白橋靈藥,或許可以解先生的苦楚。”時懷嬋看著二月紅咳的厲害,拿出了白喬寨特有的靈藥給二月紅服下。
“我說二爺,你這又是多了一筆紅顏債啊!”齊鐵嘴看了看時懷嬋又看了看二月紅說道。
就這樣幾人在破廟內過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繼續趕路回白喬寨,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當他們回到白橋寨的時候,卻已經無法進入寨子了,護法派人在寨子門口嚴密盤查,只怕時懷蟬還沒有進入寨子,就會先命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