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本來只是隨便問問,結果謝臻這回答徹底的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什麼特殊的監視技巧?”
“現在不能跟你說,等你什麼時候到了凝神期我再告訴你。”
溫喬涼涼的掃了一眼謝臻:“算了,不說就不說吧。”
不就是凝神期嗎?!哼,早晚她會越過這道坎的。
將最後一道菜盛出裝盤,“好了,齊活了,去叫將臣來,開始往外端菜吧。”
說實話,店裡面積小,只有六個桌,招待的客人還各有不同,所能進食的靈食份量自然也不同,溫喬為這很是苦惱了一陣,總不能分個三六九等吧?
那到時候不明真相的客人肯定會各種鬧騰,想想就頭大。
但是不分的話,普通人吃多了靈食可是會吃死人的。
謝臻不原意看溫喬煩惱,直接道:“你的店裡你最大,所有食客的飯菜都有你分配,只要收費合理就行,他們要真鬧,大不了趕出去,你不都說了麼,看緣份,反正你又不愁沒客人。”
就是這麼任性怎麼地吧,誰讓他媳婦有一技之長那。
這般一想也是,於是溫喬便訂了一批連盤,他們店裡的客人可以拼桌,但是決對不可以拼盤,不管是不是一起來的,用餐量都由她來訂,這個規矩,溫喬寫在了價格表上,只是位置比較靠下,字也不大,很多人在看到菜和價格的時候就已經暴了,那還會注意到這個。
所以,等將臣將各桌的飯菜都端上來以後,全一鳴還好說,孔令羽直接炸了。
清蒸海蟹、蟹粉豆腐、清炒蟹粉、六月黃、焗蟹鬥、醉蟹、蟹柳蘆筍……
既然說是螃蟹宴,溫喬做的菜色自然不少。
但那都是別人桌上的,孔令羽原本還想著,等到溫喬上菜的時候,一定要挑剔一翻,把能挑的缺點全都挑出來,到時候,不信贏不來莫紹軍的女王號。
孔令羽在吃一道上很苛刻,嘴巴也特別毒,溫喬看著年紀不大,支撐起個小店不容易,他本來還想著自己這麼做有些對她不起,等事後一定要找機會補償她一下,結果,等到宴席一開,看到擺在他面前簡簡單單的一隻清蒸海蟹和不足一指高的小瓶黃酒後,什麼內疚,什麼補償統統被他拋到了腦後。
敲著盤子就喊了起來道:“瞧不起小爺是不是,同樣是被請來的客人,為什麼,他們面前的菜色就這麼多,卻只給我上了這麼簡單的一道菜,份量還這麼少,塞牙縫都不夠,還有瞧瞧你們這酒,能有兩口嗎?這什麼瓶子啊,粗糙又難看,不會隨便打那打來的散酒吧?”
不得不說,孔令羽某些時候真相了,不過就算是溫喬在外面打的散酒,在經過她的處理後,也會變成低階靈食,普通人能喝上兩口已經是極限。
孔令羽氣不憤的話,讓跟他同樣待遇的全一鳴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雖然他同樣心存疑問,但他沒有被憤怒衝暈腦子,沒有往歪處想,這讓他注意到,不是所有人面前的菜色份量都一樣的。
認真說起來的話,靠左邊的那一對彷彿夫妻的男女面前的菜色最全,份量也最多,其次是那個一直不知道是客人還是服務員的姓莫的先生,而剛剛認識的白家一家人面前的菜色和份量明顯的就要比這對夫妻少的多,而且明明是一起來的,白家夫妻和他們的兒子徒弟面前上的菜色種類也不一樣,份量也是從多到少,以白家主為最多,他夫人最少,兒子和徒弟到是相當。
這般看來,不只獨獨他跟孔令羽被區別對待,所以,他只是想不明白,溫喬這般分配背後有什麼意思?
被質問的溫喬淡然自若,甚至還有點想笑。
“其實我們店裡的食物帶有一定的藥膳作用,隨便亂吃是會出事的,普通人要少食,身體強壯一點的可以適量新增,身體強悍的才真正的能扛的住吃全宴,所以,不是我要區別對待,而是我為了你們好,才根據各位的身體情況進行合理分配。
至於酒,同樣如此,小店剛剛開業,在包裝上可能有所不足,但是東西決對是好東西。
孔少爺不如先嚐一嘗,如果吃完了,確認我說的是否屬實,如果我有半點撒謊,那麼我任憑孔少爺您處置。”
“藥膳?”
孔令羽表示懷疑態度,但是溫喬都已經這麼說了,看在莫紹軍的面子上,他也沒法再計較下去。
到是跟他同個待遇的全一鳴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後眼睛發亮的望著面前的食物,做為一個廚子,就沒有不追求上進的,吃過的好東西只怕比起孔令羽來只多不少,品嚐其他廚師的手藝,對於他來說就等於學習。
螃蟹做為藥膳的主食,不是沒有,但是一點藥味都聞不出來,一點藥渣都看不到,卻讓他大開眼界,孔令羽琢磨的功夫,他已經拿起小店配備的蟹八件對著面前的海蟹拆解了起來。
而孔令羽本來還想挑毛病的,但是除了餐具比較普通以外,他面前的這道清蒸海蟹,不管是色,還是香,還是形,都數極品,完全沒有給他挑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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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抬頭瞧其他人,好傢伙,一個個都開始埋頭苦吃了起來,就跟幾天沒吃飯似的,靜的整個小店裡只能聽到咀嚼聲,由其是莫紹軍,那表情誇張的……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抱著這種半信半疑的態度,孔令羽也拿起了他面前的蟹八件。
肉質細嫩,味道鮮美!
第一口剛剛進嘴,孔令羽就驚喜的瞪圓了眼睛,“怎麼,怎麼會有這麼美味而又純粹的食物……”
孔令羽傻傻的僵在原地,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面前這道清蒸海蟹的味道,只能用最簡單的八個字來描術,只一個鮮字,便是從來都沒有嚐到過的滋味。
“好……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