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審疑犯,用什麼聽說這樣的詞眼啊...
林嘉迤現在正難受著呢。
說實話,就她本人而言,實在是不喜歡臉上笑嘻嘻心裡狗東西這樣的表現方法的。
不過,呆在身旁這位捉摸不透的男子身邊,她實在不得不,這樣配合他。
就如同他生硬用“聽說”這樣的詞眼,來配合她的“嘮家常”審問方法一樣。
簡堯面色一變,緩緩抬起頭來,張開了雙唇,半晌之後才說道“是,我爸,的確是認識張海生。
玉兒姐的事,我也很遺憾。
不過,這件事難道跟張海生的死有關嗎?”
楚棲遲翹起嘴角。
平日裡向來喜怒不浮於表面,面相早已是習慣的平靜冷肅的人,突然有了豐富的神態。
如果不是現在的處境說一聲欣賞兩個字不合適。
林嘉迤估計自己也有可能跟對面坐著的簡堯一樣,神色糾結地看著面容帶笑的楚棲遲...
欣賞一番...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好笑,“簡先生,你說,這審犯人,是我們警察的工作。但我們似乎沒有義務,來跟你們都解釋清楚?”
簡堯下意識點頭“是,確實是這個道理。”
“那麼,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張海生的事...或者說,當年那件事,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楚棲遲忽然皺眉。
簡堯猶豫了片刻,“我爸已經退休了,他當年同張海生,關係不算好。
我爹性子直,對舞臺要求挑剔,劇本的東西到了舞臺上,很多東西都要修改。
張海生也是個執拗的人,雖說當年他是助理,但實際上整日跟團排練的編方人員幾乎都是他。
他們兩人沒少吵架....
但是,我爸在案發當日,可還在老家。
再說,他也確實沒有足夠的要殺張海生的動機啊....所以二位警官,這件事跟我爸沒關係...”
簡堯的雙手不自覺地放置在了審訊椅兩旁,緩緩摩擦著椅面,偶爾頓下雙手使勁,將身體往上稍微抬起一些。
楚棲遲靜靜說道“簡先生還沒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
簡堯瞪大眼睛“這...玉兒姐死的時候,我十五歲,雖說很多事都懂點,但記得當時第一次感受到身邊有人離開....
就,就覺得她再也不會出現在舞臺上了...
我小時候常往劇團跑,跟玉兒姐說的話雖不多,但她給我留下的印象還是挺深的。”
林嘉迤微笑道“為什麼簡先生覺得印象深呢,你當時還在讀初中吧,十年前的事了...還記得清楚嗎?”
簡堯似乎陷入了回憶,緩慢說道“玉兒姐,比團裡的很多姐姐話都少,但她常常帶著溫和的笑容,我爸爺說玉兒姐是個很好的演員。
她一到臺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