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審訊室,可以說,是幾個人根據之前錄製的口供影片,揣測著月之之的性格,進行佈置的。
一張靠近被審者的位置,坐著威懾力十足,且對其抱著百分百懷疑,進行針對性問話的男性警官。
一張相隔稍有距離,坐著曾經見過,有些本事,但性格態度還算溫和的女警官。
這個房間,狹小,甚至到了月之之或者任何一人情緒稍微上去一些,大聲一點,都會有回聲的地步。
且與之前的審訊室完全不一樣的待遇,會給被審問者造成心理上的壓迫...
導致於當他知道自己可以走的時候。
即便是曾經面對屍體都不會喜怒表於形的月之之。
面對楚棲遲最後的嘲諷,都可以做到不管不顧...
“這,要審演員可不是什麼好活計。
畢竟,他們常年適應舞臺,知道臺上一個細微的神情,微小的動作,在臺下都會被放大了看。
許多演員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裡,都常常對著鏡子,練習和控制自己的眼神和表情。
真若是想好了說謊,沒有證據下根據經驗去評判,也容易產生誤差。”
莊教授淡淡說著。
林嘉迤抬眸“不過,這一點,我和楚警官都覺得,月之之即便有所隱瞞,但他應該不是真兇。”
莊教授笑了笑“為何這麼覺得?”
林嘉迤並未猶豫。
“其實教授也應該是有著試探的意味,才會讓史警官在合適的時機選擇送進來檔案。
讓他知道,在他接受審訊的同時。
與他一樣的另外四人也在接受著審訊。
而警方問他的問題,自然或多或少也會詢問旁人。
但,我是這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我相信很多來局裡錄過口供的人都知道。
當有資料拿到我手上,而我又坐在他面前。
證明,雖然我表面不顯,其實在我心中覺得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而我手裡拿著的資料一定就是其他審理室出來的結果。
所以,當我提出問他的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
他的表情告訴我,他意識到了,我在懷疑他,準確地說,我最懷疑他。
而我的這份資料裡,也的確有人在這個問題上,回答了他的名字。
所以我才會露出那樣滿意的表情。
換作是心中有鬼之人,一定會選擇告訴警方,他的懷疑。
這樣,他至少能回答出來這個問題。
而我不知道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