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尋伸手把安欒毛躁的頭髮攏了攏,“趙思誠的說話方式和齊宇很像,都比較……油嘴滑舌。”
“噗,你覺得作為姐夫這麼評價弟弟好嗎?”
梁尋不以為然,“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什麼意思,你給他紅包了?”
梁尋點點頭。
安欒把床頭櫃開啟,果然之前老童和趙老師給他的紅包全不見了,“靠,你給他那麼多啊,我都給他一個了,這下可好,全讓那個臭小子賺了,怪不得跑那麼快,肯定是怕我給他沒收了。”
梁尋有點不懂,“他好說歹說也是你弟弟,你怎麼這麼摳?”
“不是我摳,是……哎呀算了,不跟你說了。”
梁尋挑了挑眉,“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小時候被人家欺負過嗎,這麼大了還記仇呢,你能不能有點做姐的樣子。”
安欒知道一定是趙思誠和梁尋說了什麼敗壞她的話了,氣鼓鼓的反駁,“我那不是被他欺負,是……是我做姐姐的不愛和他一般見識。”
梁尋就當作信她的話了,“行吧,你最厲害。”
他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不相信,安欒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撲過去掐他的脖子,“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被欺負,都是我欺負他的。”
這麼心虛的話被安欒說的那叫一個底氣十足啊,梁尋眯著眼睛看她,那表情不言而喻。
安欒受傷了,鬆開他的脖子,往旁邊的床上一倒,“不理你了。”
哎,梁尋過去把人摟進懷裡哄,安欒撅著嘴哼哼唧唧的讓梁尋給她唱歌聽,梁尋說客廳有人會聽到的,他不太好意。安欒蹦下床把門鎖上,拍拍手說,這下就不會有人聽到了。
這位太太,您在搞笑吧。
軟磨硬泡加威脅之後梁尋還是妥協了,小聲的唱了兩句,然後安欒就覺得自己被騙了了,因為高中的時候梁尋明明說他五音不全的,從來沒當她面唱過歌,有時候安欒為了得瑟一下自己還算過得去的歌喉總當著他的面唱歌,結果今天才發現來梁尋唱歌不是不好聽,就是好聽而不自知。
哎,當年他肯定偷笑過她的歌聲,丟人。
倆人躺在床上,梁尋說,“剛剛趙思誠問了我一個問題,他說是你追的我還是我追的你?”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是你追的我。”
這位先生,你老婆不要面子的嗎?
安欒說,“我什麼時候追你了?”
她和梁尋之間根本不存在誰追的誰,就是互相暗戀,然後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要說主動,那還得是他主動的呀,畢竟是他在辦公室先親她的,啥時候變成她先追他的?
梁尋想了想說,“高中那會兒我在鄰省有個物理競賽,你是不是追過去找我?”
“……是。”確實有這事,沒法反駁。
“你是不是想我了才追過去的?”
“……是。”
“你是不是想法設法的要和我睡一間房?”
“哎哎哎,別瞎說,明明是隻剩一間房了。”她承認她確實是因為想他所以追了過去,但住一間房可不是她選擇的啊,明明是賓館只剩一間標間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梁尋露出疑問的目光,“嗯?難道不是你買通了前臺小姐讓她說只剩一間房了嗎?”
去他大爺的,她就那麼臭不要臉嗎?
梁尋哈哈大笑,“逗你玩的,不過說實話,當年的你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安欒反擊道,“現在的你也挺讓我刮目相看,你那時候多純情啊,和女孩子靠的近一點都會臉紅,哪像現在,臭不要臉。”
“你要是覺得嫁虧了可以後悔,不過就是離婚後這個財產分割會有點麻煩,現在那套房子我付的首付,月供還沒還清呢,要是離婚後就你雜誌社那點工資還完月供之後再租房子你還吃得上飯嗎?別餓死了。還有雖然我們現在沒孩子,但你離婚後就不值錢了,估計再想找一個像我這樣的應該是不可能了,不過你要是不介意找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的話還是有可能嫁出去的。”
他才餓死了,他才不值錢了,他才找個四十多歲的,他勸老婆別離婚的方法就是給她分析離婚之後的悲慘生活是嗎?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