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尋制止了我作亂的手,握在他的手掌裡,他的大手很暖很暖,暖到我一輩子都不想放開,我真的有些醉了,要不然為什麼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想吻他呢?我也確實這麼做了,伸手鉤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幸好梁尋看出了我的意圖,及時阻止了我,要不然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我還算好一點,起碼比較安靜,陳凡就不一樣了,醉了之後酒瘋耍的厲害,非要纏著餘行給她唱歌,話說把這種閨房之樂拿到大庭廣眾之下真的好嗎?明天陳凡酒醒後我一定要把她這丟人事蹟告訴她,讓她無地自容。
餘行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只好邊哄著陳凡邊尷尬的看著我們,梁尋和餘行對視了一下,輕輕的勾了勾唇,那表情明顯就是在說‘理解,彼此彼此,我家這個也沒好到哪去。’
我伸出手擋住梁尋的視線,隔絕他和餘行眉目傳情,兩個大老爺們玩什麼眼神交流?不嫌惡心啊。
梁尋把我摟在懷裡,貼在我的耳邊,他的呼吸噴薄在我的耳朵裡,特別癢,我笑著躲,他把我摟的更緊了,“怎麼想到來酒吧了?嗯?”
最後的‘嗯?’有種威脅的味道,那意思就是如果我不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就等著被收拾吧。梁尋不喜歡我來這種地方,他覺得太亂了,而且也不安全,當然如果他帶我來就另當別論了。
我拉著他的衣袖在手裡把玩,“最後一個單身的夜晚了,還不讓我出來玩玩?”
梁尋沉默了一會兒,貼在我耳邊說,“下次你再敢事先不告訴我就來這種地方,我就讓你多幾個單身的夜晚。”
多幾個單身的夜晚?
我抬起頭看著他,喝酒之後情緒上來的就是快,眼淚說出來就出來,“說好的明天去領證的,你騙我。”
真給力,我都覺得現在的自己可憐到流浪狗都會同情我,果然梁尋一見到我的眼淚就慌了,連忙道歉說就是逗我玩的,明天保證和我去領證。
離開的時候餘行找了代駕和陳凡離開了,梁尋先把安然送回了家,然後車裡就剩我和梁尋、還有桃子。
桃子一點沒喝多,拉著我一直講她公司的一個猥瑣上司的事情,我頭有點暈,半睡半醒的,聽的也斷斷續續,就記得桃子好像和梁尋說了些話,什麼“原來是你”“眼熟”“一起玩過”這些話,之後我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家了。
梁尋把我喊起來,他沒有著急下車,怕我剛睡醒就出去會感冒,讓我緩一會。
梁尋的臉色有點不太自然,好像有心事,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就是臭著張臉。
我以為他還在生氣我去酒吧的事情,於是臭不要臉的往他身上賴,希望犧牲點色相能讓他原諒我,結果色相確實是犧牲了,但是他的臉還是很臭。
回到家裡梁尋煮了杯醒酒茶硬灌給我喝,又酸又苦,不用等到它發揮作用,光是這個味道就夠讓我醒腦的了。
今天玩的一身疲累,耍賴讓梁尋抱著我去洗澡,他一開始不肯去,讓我自己去洗,後來耐不住我的口水攻勢還是抱著我進了浴室,結果洗完我更累了。
我躺在床上都快睡著了,梁尋突然把我晃醒,我迷迷糊糊半睜著眼睛,“幹什麼?”
他從床頭櫃裡拿出來一本書,是《致我和梁先生的那些年》,那天我從他辦公室翻出來,梁尋當著我的面又拿它墊飯盒,我就把它給拿回了家。
大半夜的難不成要給我讀睡前讀物?
梁尋把書翻開,找了一會停在某一頁,塞到我面前,“看。”
hat?大半夜發什麼瘋?
我不明所以,“幹什麼?”
“你自己看看這頁。”
梁尋的臉和晚上在車裡的時候一樣臭,我沒敢惹他,乖乖的拿過來看了一遍,“也沒寫什麼啊?”
梁尋指了其中一段,“看這段。”
我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這一段寫的是女主和她的朋友把男主騙去了酒吧,然後把他灌醉了,逼問他喜不喜歡自己的事情。原型就是我和陳凡把梁尋騙到了歌廳,把他灌醉了,套路問他喜不喜歡我?
他突然翻出來這段是什麼意思?
我有點虛,但還是勉強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段怎麼了?寫的挺好的,文筆流暢,用詞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