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聊的在梁尋的辦公室坐了躺、躺完又坐的待了兩個多小時。
期間我接到了雜誌社一個小姑娘的電話,她是負責撰寫採訪梁尋的問題的,她問我有沒有什麼忌諱之處,我說沒有。
這是梁尋自己說的,我只是轉達一下他的意思而已。
掛了雜誌社的電話不久,我又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接通之後才聽出來是陳凱的母親。
她說她明天要去國外出差,有一個文學訪問,想在出國之前再見我一面,我正猶豫著,一抬頭便見到梁尋那像冷箭一般的眼神,彷彿在警告我如果敢出去明天的採訪就黃了,我自然是以他為重的。
我以工作太忙抽不開身為由拒絕了陳母,並承諾下次有空一定請她吃飯賠禮道歉,陳母聽起來有點不開心,但也沒說什麼,其實我心裡知道陳母是在找機會撮合我和陳凱。
陳凱最近也總微信和我說話,但是沒有再找我出去見面,他應該也明白我並不想和他更近一步相處,對於陳凱,我心裡有點愧疚,畢竟是我先拜託餘行幫我找男朋友,最後人家對我有意思,而我還反悔。
我不答應陳凱的愛意不完全因為我對他沒有愛情,也不完全是因為梁尋,更多的是我沒辦法為了解脫自己而去對不住另一個人,如果我心裡裝著梁尋的情況下還勉強和陳凱在一起,我對不住的就是三個人。
我還是想多留給自己點時間好好想想,餘生我不想將就,也不想後悔,即使我不可能和梁尋在一起,也會因此錯過了這麼好的陳凱,但我不後悔。
關於梁尋,我看出了一點,他不躲著我,但也絕對沒有在親近我,我主動找他他不拒絕,但他從不會主動來找我,就好像把自己放在一個被動的位置,由我來主導,如果我主動的話我們就會有交集,如果我不主動,我倆就是毫無聯絡的兩個人。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我也沒有問。
說他因為上一輩的事情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好像也不是。說他釋然了,好像也沒完全,我看不懂。
梁尋下班之後我們去吃了頓飯,然後他把我送回了家,我和他約好了明天中午他我來醫院接他,下午去雜誌社採訪。
一路上樑尋只“恩”了一聲就沒再說話,我也見怪不怪了,他去美國待了幾年脾氣算是養臭了,一副全天下我最屌的樣子,彷彿誰都欠他幾百萬。不過他也確實有錢,我是偶然間和一個梁尋同醫院的醫生聊天時聽他說的,梁尋好像搞一個什麼投資,挺賺錢的,在北京醫院工作不過就是有一個穩定的工作而已,他根本不差這點工資錢。
怪不得他能開那麼遭天譴的車,醫院這點工資都不夠他車子的保養費,他已經晉升到資本家的級別了吧,資本家都是萬惡的,他也是。
我下了車還不等和他說聲“開車注意安全”,車子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了。
真不知道我今天又哪裡惹到他了,莫名其妙的,誰說女人才是善變的,明明男人也是。
我懶得理他,反正明天採訪完我就光明正大的不伺候他了,老孃就再受他一天氣。
回家之後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她給我郵了點家那邊的特產,今天下午到的,提醒我明天去取。掛了電話我才想起來,我媽根本不知道我搬家了,所以她給我郵到的是以前的那個家,被我老爸一通忽悠加嚇的我連個代步車都沒買,實在是懶得往那邊折騰,於是大半夜我臭不要臉的給梁尋發個微信,讓他明早幫我取一下快遞,反正他就是順路的事情。
誰知我洗完澡出來發現梁尋回了我兩個字——給錢。
我現在確定了他真的是個萬惡的資本家,和我一個打工族要錢,還要不要點他身為一個投資人的臉面了?
我給他發了個小紅包,梁尋還真的收了,然後回了我兩個字,睡覺。
我恨。
第二天我睡到太陽曬屁股才醒,看了眼時間,十點多了,我起床洗漱吃了個早餐,化了個淡妝,然後直奔醫院。
做人要向陽光的一面看,梁尋的幾百萬坐騎算什麼,我坐的的可是幾千萬的車,就是人有點多而已,老孃不在乎。
不過我真的有點想投訴北京地鐵,以後一定要定條規則,地鐵上禁止穿拖鞋,這麼冷的天我都能聞到旁邊大哥散發出來的毒氣,可見他功力之深厚,我挺想問一句,您不凍腳嗎?
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不過樑尋臨時接了一個會診,我在辦公室等了他半個多小時他才回來,進來瞥了我一眼就進休息室換下白大褂,出來的時候手裡提了一個東西,紫色的包裝袋,裡邊裝的什麼我不知道,不過看這包裝就是小女生的手筆。
“走吧。”
“……哦”
我跟在梁尋身後,期間一直想偷看看他袋子裡到底是什麼,奈何眼神不濟,我沒看出來,反倒被梁尋發現了我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