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操的衣服很快發了下來。
怎麼說呢?
就好像那種流蘇窗簾剪下來加工一下改裝成了衣服,直觀看上去就是窗簾上邊安個腦袋,這些醜到爆的穗穗是什麼鬼?還有粘的七扭八扭的亮鑽差點閃瞎我的眼。
一會要出去彩排,我們去廁所把衣服換上,陳凡穿上之後整個人都不對了,一會嫌棄太緊了,一會嫌棄太醜了。
錢一一解釋說,“啦啦操就是要這種款式的,穿運動服跳啦啦操好看嗎?”
“麻煩你下次再訂衣服能和別人商量商量嗎?別總按自己喜好行不行。”
確實,這次訂衣服錢一一沒有和任何人商量,私自決定衣服款式,也怪不得別人有意見。
“我從小學舞蹈,我有眼光,這件衣服最適合這次的舞蹈。”
她對自己的眼光很自信沒有錯,但錯在她沒有尊重我們的意見,私自替所有人決定。
“錢一一,我們不是質疑你的眼光,只是希望你下次尊重一下我們的意見,畢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我說。
江安換好衣服出來,看了看我們,走到錢一一旁邊,冷嘲熱諷,“我覺得這衣服挺好看的,你們自己穿衣服不好看怪誰?”
江安看我的眼神滿是嘲諷,怎麼哪哪都有她?
“你什麼意思啊?”陳凡冷冷的蹬著江安。
“字面意思。”
我心裡默背社會主義道德論,與人為善和平共處,宰相肚裡能撐船,把我媽從小教我那點做人的道理全拿出來了才勉強勸自己不和她計較。
我拉著陳凡離開,直到操場陳凡還憤憤不平,“江安有病吧,吃炸藥了,逮誰咬誰。”
“她可能有點喜歡梁尋,但梁尋不喜歡她卻對我好,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敵對我。”
陳凡反應了一下,然後拉著我要回去,“不能慫,情敵都欺負到家門口了,必須罵回去。”
我停住腳步,“可拉倒吧,我可沒拿她當情敵,就讓她自己作唄,反正樑尋也不可能喜歡她。”
“呦。”陳凡攬上我的肩膀,笑的格外賤兮兮的,“我怎麼從你的話裡邊聽出了得意的味道呢。”
哪有?這是事實。
我撇撇嘴,陳凡還在盯著我,我有點害羞,胳膊往後懟她一下,陳凡迅速的躲開,哈哈大笑,“你臉紅個屁啊,看來你脫單有望了。”
我捂著她的嘴,一路打打鬧鬧。
操場中央,梁尋和一堆打籃球的人站在一起,正在熱身。
我走過去,梁尋上下打量著我,眉頭一皺,“誰審美這麼差?這衣服也太醜了吧。”
“你小點聲。”被錢一一聽見又該黑臉了。
我低頭整理衣服上的穗穗,“又不是你穿。”
他嫌棄個什麼勁?
“廢話,我死都不可能穿這種衣服。”
“話別說的太滿啊,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我笑。
梁尋被噎了一下,放下籃球就要過來抓我,我特別識時務的雙手舉高高投降,他給了我一個腦瓜崩,“真慫,你不該叫童安欒。”
“那應該叫什麼?”
“童小慫。”
“……”
啦啦操大部隊走過來,為首的就是錢一一。
其實,江安說的也不全是錯的,這件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確實呈現出不同的效果,錢一一從小學舞蹈,一雙美麗的天鵝頸,特別有氣質,即使窗簾一般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不覺得怎麼醜,夕含穿上也好看,反正誰都比我穿著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