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在乎一個人你就會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放過,然後發揮自己的想象里根據他的微表情去解讀他到底想的是什麼。
而我,此刻注意到了梁尋在看到喬悅的那一刻,眼睛裡閃過的是疑惑的光。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是不是證明梁尋不知道喬悅為什麼會找他,是不是也證明梁尋和梁尋根本沒有過交集?
自我解讀加上對自己心理暗示讓我舒坦了一些,原本的不安也變得淡定許多。
梁尋和梁尋在門口說話,喬悅的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微笑,大部分都是低著頭和梁尋說話,偶爾抬頭看一眼梁尋然後又重新把頭低下去。
雖然我不想這麼想,可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在表白的害羞女生。
不對,不會的,我又自我否定了。
喬悅長的那麼漂亮,追她的男生從教室排到了校門口,她沒理由喜歡梁尋啊,梁尋除了成績好一點也沒什麼過人之處
對,也許她只是求梁尋幫忙呢。
教室裡鬧哄哄的,講臺上兩夥人拿著粉筆互相扔,黑板擦也被當做沙包一樣亂扔。
耳朵裡充滿了噪音,我很煩躁,這些好學生怎麼這麼能鬧騰?不知道愛護公共的東西嗎?粉筆是他們買的嗎?扔的滿地粉筆頭有沒有想過值日生的感受?<自私。
我盡力忽略其他聲音,只留下門口的對話聲,可我實在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真後悔小時候的自己為什麼不去學唇語,如果會唇語的,就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
不知道梁尋說了什麼,喬悅整個人看起來明顯慌了一下,倆人又說了些什麼,然後喬悅塞給了梁尋一個信封。
至於信封裡邊是什麼,我用腳都能想的出來。
還真他媽是在表白,童安欒,你真是神預言,這運氣去買彩票絕對一買一個準。
可是現在,就是給我一張五百萬的彩票我都不開心。
我沒來得及收回目光,教室外邊的梁尋一抬眼,我倆的目光隔著人群猝不及防的在空中相撞。
那一瞬間我是慌的,剛想收回目光,裝孫子把頭埋到桌洞裡,可轉念一想,我好像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為什麼心虛?被表白的也不是我。
這麼想著,果然底氣足了,我定定的看著梁尋走進來回到座位上,他把那份粉色封皮的信封塞到桌洞裡,瞥了我一眼,然後開啟習題冊做題。
我被他行雲流水的動作弄的一愣,這就完了?沒什麼想說的嗎?就算沒義務和我說,那我看了這麼久也總得讓我知道我在吃的瓜到底是什麼吧?
儘管我心裡已經有大概劇情了,無非就是喬悅羞澀的表白,然後梁尋不解風情沒說明白話,把人姑娘給傷害了,然後喬悅怒扔下一封情書就有了。
這種狗血劇情八點檔天天放,雖然我倒背如流,可他得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啊。
“安欒啊。”就在我以為梁尋不告訴我,剛要自己開口問的時候,他突然喊我名字,然後說,“你能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嗎,我瘮的慌。”
我繼續看著他沒說話。
幾秒鐘以後,梁尋把桌子裡的情書拿出來放到我的桌子上,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她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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