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我心裡真的有點失落,其實梁尋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也無可厚非,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堅持。
可我就是沒由來的失落,會把這一現象放大到梁尋是不是還不拿我當成一個真正的朋友這麼嚴重的層面上。
這樣的安欒真的令人費解。
我有些堵氣,沒有接話,話題就這樣終止了,一切又恢復了安靜。
漸漸的,梁尋睡著了,在黑暗中我聽到了他的呼吸聲,緩慢而勻速。
寂靜的狹小空間裡,只剩我自己還清醒著,我還在糾結著沒走出來,此時我就像一個和男朋友堵氣的作女,我氣的頭頂都冒煙了可梁尋就連我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準確來說是他根本都不知道我生氣了。
其實,我這個氣生的名不正言不順。
梁尋憑什麼告訴我啊?我又能算什麼?即使這麼安慰著自己,心裡還是很難過。
有那麼一瞬間我討厭這個活的擰巴的自己。
……
陳凡最近看起來很頹廢,整個人一點勁頭都沒有,做什麼事情都走神,兩天已經打碎了三個杯子,我和夕含這兩天把眼睛瞪大盯著她,生怕一個走神她再把自己丟了。
楊升也找陳凡談過話,問她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化學老師還在課上點名批評陳凡上課走神,就連梁尋這麼一個不愛管別人閒事的人都問我陳凡最近咋這麼不對勁。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為啥這樣,我問陳凡她就搖搖頭嘟囔說,“沒事。”
可我知道,她一定有事瞞著我不想說。
那天,晚自習中休時間我在操場上看見陳凡在和一個男生在說話,我沒聽見聲音但是看動作表情應該是在吵架。
我沒走近,只是在不遠處看著,怕萬一有點什麼事情我好及時過去幫她,不管因為什麼吵架我不能讓我姐妹吃虧。
好在打了上課鈴聲之後陳凡和那個男生並沒有繼續爭吵而是不歡而散。
陳凡一轉頭看見我的時候她愣了一下,然後朝我走過來挽住我的胳膊,“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和陳凡解釋說,“我沒有偷聽,我只是碰巧看到了。”
“沒事,我知道。”陳凡抿了抿唇,“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男朋友。”
“他就是餘航?”其實我剛剛就猜出來了。
陳凡點點頭,“對,你也知道他不是我們學校的,我們也不能總見面,都靠電話聯絡。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發現有個女生總給他發簡訊說一些有的沒的,我的第六感很準的,他們絕對有點事。我幾天沒理他,然後他就來學校找我了。”
陳凡很淒涼的笑了一下問我,“你說是不是所有男生都這麼賤,吃著鍋裡的望著盆裡的。”
我搖搖頭,陳凡問我,我能問誰呢?我又沒談過戀愛。
應該不是所有男生都這樣吧?我心裡為部分男生抱不平,我覺得起碼像梁尋那樣看起來就不是花心的人。
“花心的人可不會把花心兩個字寫臉上。”
陳凡突然出聲,我這才發現我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