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忽然無限感慨,從小到大,我沒有過一見鍾情的感覺,更沒有像陳凡那種見一眼就喜歡長達三年多的人。
感情白痴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對於感情這方面,我從不忌諱和我媽說這些話,主要原因是我以前沒有過心動的感覺,所以問到感情的事情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我媽比較信任我,她從來沒有像別的家長那樣明裡暗裡套話問有沒有喜歡的人之類的,也許是因為從小到大我都身邊一直都有齊宇盯著我。
我媽曾經說過,她不反對我談戀愛,每一段經歷都會教會我成長,但前提是要到了合適的年紀,雖然她的話說和沒說一樣。
但至今,我沒有談過一段戀愛。
哎,童安欒啊,你真可憐。
大半夜的我突然很多愁善感,穿個睡衣偷摸跑到鐵欄杆那裡給我媽打電話,我問她“什麼才算喜歡一個人?”
我媽在電話另一頭猶豫了好久才說,“你真的長大了。”
我不懂她什麼意思,我媽到底也沒有告訴我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定義,也許是她覺得我這麼大了和我說這些太矯情了,總之,我媽告訴了我一句話,“跟著自己的心就好了。”
我覺得她說和沒說一樣,我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掛了電話之後我回到寢室,一進屋一股酒味撲面而來,喬悅喝的暈乎乎的在桌上趴著。
她最近總晚歸,基本上都是卡著關寢的點回來的,有時候甚至不回來,她每天依舊是濃妝豔抹,別人眼裡的女神,可是她每次晚歸的時候都是一身酒氣,有時候回來直接趴床上就睡著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和我們基本上也不交流,平常在走廊遇到也就是打個招呼,回到寢室躺在床上戴個耳機就與我們徹底隔絕了。
她是個高冷的人,我們算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我上前拍了拍喬悅的肩膀,她動了動身子,嘴裡難受的哼著。
“上床睡吧。”我說。
喬悅強撐著身子坐直,嘴裡哼著“水……”
我開啟一瓶礦泉水喂她喝了兩口,把她扶到床上,一沾床她就人事不知了。
我替她把被子蓋好,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們也曾私底下八卦過喬悅,畢竟她的一些舉動實在值得讓人深扒,作為一個高中生每天喝的一身酒氣回到學校我實在不能理解。
陳凡依舊是一副看不上喬悅的語氣,嗤了一聲,“誰知道她一天干什麼去,一身酒氣的回來能幹什麼好事?”
陳凡一開始就看不上喬悅,我不期盼著她能說出來什麼好話,讓我沒想到的是蔣夕含。
“喬悅在校外有男朋友,而且我聽說喬悅的家庭情況不是很好。”在陳凡興沖沖吐槽喬悅的時候,一旁的蔣夕含突然開口說道。
我和陳凡都愣住了,陳凡說,“你怎麼知道的?”
“她家和我姥姥家是是一個小區的,她家的情況我多多少少也知道點。她爸爸脾氣不太好,早就不想讓她讀書了,是她自己堅持要讀書,聽說學費都是她在校外的男朋友幫她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