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媒婆願意說親,難道兒子的婚事就要泡湯了?
這下胡元裡急了。
家裡有錢,有地,有鋪子。
就不信找不到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誰知,過了幾天,那個從前來說過媒的王媒婆子又上門了。
再次上門,肯定是有合適的姑娘了。
胡元裡熱情的接待了王婆子,看茶落座後,王婆子快人快語,“胡老爺,大喜啊。”
胡元裡還真沒有猜錯,“王婆,喜從何來啊?”
王婆子眉眼帶笑的與胡元裡說道,“胡老爺,今兒來,是有好訊息告訴胡老爺的,這姑娘的八字我都測算好了,和少爺那是絕配啊!”
胡元裡掩下心中竊喜,不動聲色便問,“既然這般好,那是哪家姑娘呢?”
王婆子喝了一口茶,而後便說道,“也是趕巧,昨日我那遠方親戚表姑從周家鎮來了,積年未見,便閒話家常,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到令郎的婚事上來了,趕巧她鄰居也有一個年方二八的姑娘,也未許人家。”
而後王婆子又喝了一口茶水,又慢慢說道,“後來,我就讓表姑又回了一趟周鎮,拿到了那姑娘的生辰八字,這一看,還真是天作之合,良緣佳配啊。”
“你說是不是胡家少爺有福氣,合該等到了這門親事,假若前幾個婆子說成了,哪還有這事?那也就沒了這良好姻緣了。”
“所以,這門親事,我看就定下了吧?”
“那邊也說好了,雖然未說明是哪家公子,我直說先看看八字,以後有好的,自會想到她。”
王婆子眼一翻,“就憑老爺一句話,假若這邊沒有意見,那邊保管是一萬個滿意。”
王婆子說的口乾舌燥,看胡元裡幾次三番想插話,都沒有說成,等到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說的有點多了。
便低頭咧嘴一笑,拿起茶盞喝了起來。
胡元裡淡淡一笑,問道,“是周家鎮的?”
“對,是周家鎮的,還有些家當呢,只是不能與胡老爺比,家中只有一女,開了一家粥鋪,正好姑娘到了出嫁的年齡,我那表姑也與這周家有些交情,
那姑娘也到了待嫁年紀,我便急忙趕來與胡老爺說說,讓胡老爺先高興高興,只是不知少爺同不同意?”
“他不同意也不行,兒女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情,我就定下了。”
雖然是開粥鋪,胡元裡心裡也不禁琢磨開了。
這兒子雖然不務正業,但也是儀表堂堂,身形俊逸,要不是名聲不好,鎮上的姑娘對這胡田也是多有傾慕的。
只是後來這胡田不學好了,一下子變成了了一個浪蕩公子。
把好好的名聲也給毀了。
這鎮裡的富戶之家,沒有一個願意與他結親。
假若兒子想找個有錢的好人家姑娘怕是今後都娶不上媳婦了。
雖然開粥鋪並不是什麼大買賣,可是好歹也有個營生,再說,女子嫁入胡家,也與那孃家少有來往。
管她家當如何,只要願意與兒子成親,就算不是什麼門當戶對又何妨?
胡元裡略一思索,便又問那王婆子,“這女子相貌如何?”
王婆子倒是一愣,而後胡元裡悻悻說道,“我那犬子,太不是東西,曾經與我說明……不要長的醜的,要是醜女,他便不娶。”
胡元裡暗自搖頭,真是家門不幸,兒子不爭氣,這娶親之事,真是多有波折。
不免想起兒子這沒有出息的要求,心裡就一股無名火竄了出來。
王婆子想了想說道,“倒沒有看見那女子,只是從親戚嘴裡問出些來,說那相貌雖然比不上豪門的大家閨秀,但也是小家碧玉,保證令郎看上一眼,便魂都被勾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