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把她拉到跟前,她就一步走過來了。
當看到蘇瑜時,鳳汝嫣感覺胸口憋悶,一陣疼痛,眼淚也不聽使喚的噼裡啪啦掉下來,“蘇哥哥……”
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病成這樣了呢?”
鳳汝嫣語帶哭腔,仿若有巨石壓著她的喉嚨一樣,喘不過氣來。
蘇瑜看到鳳汝嫣哭了,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來,喘息了一會,才運足了力氣說,“傻丫頭,人哪有不生病的呢。”
而後胸口不斷起伏,喘息著。
他一直看著鳳汝嫣,自從姐姐出嫁後,嫣兒也跟著去了。
他已經有一年沒見嫣兒了。
心裡也是想念,但是又不能去姐姐府上看她。
畢竟家規都在那,他是主子,而嫣兒是下人。
他們之間的身份懸殊,他不好太直接的跟嫣兒說自己喜歡她。
他甚至想娶她做妻子,做他蘇瑜的正妻。
只是他知道,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可攀越的門第,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
既然不能表白,只好忍著思念,在清風莊上讀書來排解相思。
而自己病了,怕是命不久矣,他想跟嫣兒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哪怕是死了,他也心安了。
可是現在,看到鳳汝嫣暗自傷心落淚,他於心不忍,卻又不能為力。
就連該怎麼勸說她不要傷心的話都說不出來。
蘇瑜想到這,他的手在床塌上重重的點了點,可能是太過於激動,他的臉漲的紅了,開始咳嗽起來。
王氏安撫兒子不要激動,又將熬好的藥端來餵了蘇瑜喝下,不一會,蘇瑜睡下了。
而後蘇娉和王氏離開了弟弟的臥房。
到了外間,蘇娉問一直抹眼淚的王氏,“娘,弟弟這是怎麼了?”
王氏年紀四旬,年輕時是康寧畫舫的一名畫藝師,不單會畫畫,作詩,人也是頗有些姿色的。
被蘇老爺相中贖身後,做了蘇老爺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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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然不如當年的風華,但是骨子裡還有一些尋常人家的女人所沒有的一點書卷氣質。
只是被歲月磨平了稜角,儼然已經看不出當年“淮河八豔”的影子了。
這幾天為了兒子的事愁眉不展,一臉憔悴,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王氏坐在椅子上,又擦了一下眼淚,看著她女兒說,“一直都好好的,就是前日,小順子回來稟報說瑜兒病了,而後你父親就趕去莊子,去了就見瑜兒已經病成這樣了。”
說著又哭了起來,只要說到兒子,王氏的眼淚就像流不幹一樣。
蘇娉問,“那清風莊上的博莊主怎麼說的?”
王氏又說,“你父親也問了,只是那博莊主也說不出什麼原因來,找了大夫來看,說是傷了氣脈,給開了些藥,也並不見好轉,康寧城的大夫都看遍了,誰也說不出倒是什麼病。”
鳳汝嫣一直在聽老夫人說話,因為自己是下人,不能隨便問話,即使心裡有不清楚的,也不能隨意打斷主子談話。
但是蘇哥哥已經病成這樣了,鳳汝嫣一時心急,最後還是沒有忍住,“老夫人,能讓奴婢再看看少爺嗎?”
老夫人和蘇娉同時看著鳳汝嫣,好像並沒有聽懂鳳汝嫣說再看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