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地、近距離地看到這種畫面。
忽然感覺手錶並不只是用來看時間的工具,起碼對於面前這個男人來說,這還是個用來散發魅力的道具。
鋒利冷硬的銀色機械,在禁慾又純白的袖口下露出半截,扣在他的手腕上,像是絕世名畫的畫框。
是藝術品。
洛梔沒忍住,朝著他伸出了手——
許恆看起來毫無防備,就這麼被她捉住了手腕。
他抬眼看她,“怎麼了?”
可能是因為做造型需要,他的劉海有些長了,這樣低著頭的時候,垂落下一縷碎發,發尾頂在他過分濃密的睫毛和雙眼皮之間,看起來怪癢的。
表情無辜,眼神火熱。
還演呢啊?
洛梔捏著他手腕的那隻手還沒松開,嘻嘻一笑:“你的手腕好性感呀,可以舔一舔嗎?”
許恆:“……”
他開始看不懂她的操作了。
不,從這次再遇到她開始,他就沒有一次看懂她的操作的。
洛梔咬著下唇盯了那處一會兒,看他袖子捂得嚴嚴實實,還扣著表,確實不怎麼好下口。
可是裹得越緊越讓人想扒啊……
許恆感受到了洛梔的眼神,非常流氓,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扒他的衣服。
他抽回自己的手,叫她的名字:“安梔,你到底想幹什麼?”
洛梔眨眼:“幹……你?”
許恆沉了臉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洛梔:“知道呀。”
總算不演了,洛梔分外輕松。
許恆冷笑:“勾.引一個梁安衡還不夠?”
“你果然都知道啦,那還跟我演什麼?”洛梔揚眉,笑得挑釁,“梁安衡喜歡的是梁安安啊,我不喜歡心有所屬的男人的。”
許恆語氣淺淡,並不接受她的挑釁:“是麼。”
洛梔知道自己說的話還挺沒說服力的,畢竟原主做壞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果許恆恢複了梁安衡時候的記憶,肯定很惡心她吧。
當時原主跟梁安衡見上一面都像是施捨,偏偏許恆在被梁安衡這個人格掌控著的時候,思維模式就是“梁安安比什麼都重要”,卑微的很。
只要原主裝成梁安安的樣子說上幾句話,他就跑前跑後地給她幫忙。
洛梔也覺得挺惡心的,但人家命都沒了,身體也被她徵用,實在沒法追究。
解釋不了,她撓了撓脖子,低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