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部受了重傷,醫生說能活下來是個奇蹟。”
休閒廳裡的所有人沉默了,足球流氓這個詞只有此時才會讓人恨到牙癢癢。
彼得沉默了一分鐘,然後開口道:“沈浪,你想說什麼?”
“老大,我希望澤尼特俱樂部邀請弗朗索瓦一家來聖彼得堡看球。”
彼得明白了,拍個影片,空口白話,讓球迷不要參與球場暴力,其實是很蒼白無力的,但是當弗朗索瓦出現在聖彼得堡的機場,那麼就是最生動的教育課程。
彼得笑了,“你們一個個要是有沈浪一半腦子,我就不需要操心了。”
科爾扎科夫笑道:“老大,我很早輟學了,腦子是不如沈浪。”
哈哈哈。
“我馬上去辦。”
聖彼得堡機場,大批記者匯聚而來。
沈浪,阿爾沙文,科爾扎科夫圍著一張輪椅,上面的中年人露出歡快的笑容。
“真沒想到我還能出國看球。”
透過澤尼特俱樂部的宣傳,大家都聽說了弗朗索瓦的故事,1998年那一夜,這位警察的遭遇一定就像一場噩夢。
“弗朗索瓦,能聽你親口說一遍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嗎?”
弗朗索瓦頓了頓,深呼吸一口。
“如果不行也沒關係。”
“沒事,已經過去了。”
接下去20分鐘,弗朗索瓦詳細回顧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幾個英格蘭球迷圍住了他,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弗朗索瓦說完之後,現場所有人沉默了。
這時阿爾沙文開口道:“我們邀請弗朗索瓦先生來看球,一來是為了表示我們對於英雄的敬佩,二來是為了呼籲大家,不要讓這個世界上再出現另一個弗朗索瓦先生了。”
沈浪接著說道:“我再說一遍,足球流氓就是純粹的流氓,和足球沒有任何關係,不要玷汙足球這項運動。”
“任何球迷,如果你真的愛足球,那麼就應該和足球流氓劃清界限。”
啪。
啪啪。
啪啪啪。
現場響起零零星星的掌聲,然後更多的人匯聚進來,變成掌聲的海洋。
在外面轉了半天,老庫開著黑色大眾回家,到了家門口,一位陌生女孩等在門口。
女孩見了老庫,看了看手中的雜誌,忽然樂了,她迎上前來。
“你就是老庫?”
女孩指了指雜誌上的照片。
“是我。”
“我叫瓦蓮京娜。”
老庫邊走邊掏鑰匙,“有什麼事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