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全身的肌肉開始微微顫抖,哪怕是再大的困難,他也只能是硬撐著,職業足球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這時,雪上加霜的是,場邊奧列格·特里豐諾夫已經開始熱身了,沈浪知道,如果他再這樣,那麼肯定會被換下了。
“老庫,爸爸,媽媽,那麼多關心自己的人都在看著。”
沈浪感覺肩膀上沉甸甸的,這種壓力真的會讓人喘不過氣。
關月月哪怕對足球一竅不通,但是從沈莫然的臉色也能看出情況不好。
“第一場球難免緊張。”
沈莫然點點頭。
“是的,第一次都這樣。”
但這話是安慰妻子的,沈莫然是老球迷,他很清楚,職業足球不相信眼淚。
沒人會管這是不是你的第一次,如果說一支球隊是一部機器,那麼球員就是螺絲釘,你不行了,教練會換掉螺絲釘,而不可能讓機器停下。
沈莫然心中默默道:“兒子,這次爸爸幫不了你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看臺上,老庫陷入了沉默。
“爸爸,你第一次踢職業比賽的時候會這麼緊張嗎?”
老庫點點頭。
“但不一樣,那時沒有電視轉播,那時職業足球還沒那麼火爆,所以我的壓力沒那麼大。”
安德烈其實比老庫更揪心,沈浪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沈浪失常到這種程度。
“爸爸,沈浪真的很了不起,我現在看球腿都發軟,讓我上場的話,我可能會站不住。”
“呵呵。”
“你現在明白為什麼職業球員能賺那麼多了吧?那是他們應得的,他們是國家的英雄,是戰士。”
安德烈點點頭,他只能為沈浪默默祈禱了。
克里姆林宮。
大人物往後一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或許我們對他的期望不切實際了一點。”
“……”
“很遺憾,沒想到正式比賽的時候發揮失常了,上場球多麼有靈性的小夥子。”
“哈哈,如果你上場,說不定尿褲子了。”
“去你的!!”
“能踏上球場的人都是英雄,只不過他不適合澤尼特,或許回中國去踢球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