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進來,傅斯年才徒一旁,將空間留出來,讓他替顧雲憬看病。
趁著這個時間,傅斯年快速衝了個澡,然後換上了居家的衣服。
“她怎麼樣?”來到客廳,見李忠勝已經給顧雲憬看完病站在那裡了,於是問。
“只是有些發熱症狀,這一點倒不是很打緊。不過因為她在精神上受了巨大打擊,所以才造成她現在還一直昏『迷』不醒的。”李忠勝向他回道。
“那她的腳踝呢?檢查過後有沒有骨折?”傅斯年又問。
“我仔細檢查過了,也沒有,可能是因為路滑扭到了,在床上躺兩,再配合我開的外用內服『藥』,就會好的。”
這就好。
聽沒有山骨頭,傅斯年才總算放心了一些。只不過身體上的傷好治,但是心裡的傷就……
想到這裡,他又皺起眉頭。
“閣下,這是從顧姐隨身的包裡搜出來的。”徐勇楠神『色』凝重地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張折成方塊的紙。
傅斯年接過來,把紙撐開,見是顧海成寫的遺書。
斟酌再三,他還是把信的內容快速瀏覽了一遍。
怎麼會?顧雲憬竟然不是顧海成的親生女兒!
看完內容,他不無驚訝。
顯然,顧雲憬也已經知道了。他不清楚,這是顧海成為了減輕她的內疚感和傷心難過,才故意這麼的,還是這確實是一個事實。
所以,她才更傷心難過吧!
望著二樓的方向,他的眉心擰得更緊了。
………………
傅斯年再次來到自己的臥房,床上,是他心心念念、又愛又恨的女人。她無力地躺在床上,即使睡著了,眉頭仍然緊皺著,看得出來,此刻她內心的煎熬。
“為什麼不求我?你明明知道,只要你開口,不管什麼事,我都會無條件地答應你。”站在床前,他自言自語道。原本以為她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卻沒想到床上的人囁嚅了一下嘴唇,然後開口:“不可以。父親犯的罪那麼重,我不能讓總統先生幫我,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這一點,然後大做文章,他好不容易在民眾面前
建立起來的正直形象就毀了。”
“……”
傅斯年聽到她的這番話,內心築起的某道防線頃刻倒塌。
他以為,她之所以不來找他,是因為對他不屑,卻沒想到,她竟是在為他著想。
顧雲憬,在你心裡,我到底有著多少的份量?
他很想知道,卻又怕她出他無足輕重的話來。這種矛盾的思想一直折磨著他,幾乎快要將他『逼』瘋了。
“總統先生,顧姐的燕窩粥熬好了。”傭人敲門走進來,向他道。
“給我。”傅斯年拉回思緒,向來人伸出手。
“您是要……親自喂?”佣饒臉上帶著驚訝。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守在門口就好,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進來。”傅斯年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接過粥碗,便重新走回床前。
顧不得自己同樣大半沒有吃過東西,他先把粥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到床邊,伸手輕輕地將床上嬌弱的女人托起來:“來,雲憬,起來喝點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