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雲憬的鼻頭酸酸的,但還是強忍著哭的衝動,將孩子摟起來,抱進懷裡。
“媽咪,『奶』『奶我的身體還很虛弱,必須在醫院裡待著,可我真的不想在這裡啊,我想回家。”傢伙依偎在她的懷裡,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不復往日的朝氣蓬勃。
顧雲憬的心在聽到孩子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心疼啊,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
感覺到一滴冰涼的東西滴到自己的手背上,傢伙抬起頭:“媽咪,你怎麼哭了啊?”
“因為剛剛打了支針,有點疼。”顧雲憬胡謅著。
“媽咪別怕,你看,一寒的手背上還有針頭呢,我這不是都沒哭嗎?”傢伙抬起肉肉的手,去替她拭眼淚。
看他這樣懂事的模樣,顧雲憬很想大哭一場,可面對孩子,她不能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費了好大的勁,她才勉強止住眼淚:“好,有一寒在,我不怕。”
“媽咪,我有些困了,可是我不想要一個人在這裡待著,你能在這裡一直陪著一寒嗎?”傢伙的眼裡帶著睏倦的光,抬頭看她。
“嗯,好,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陪著你。”顧雲憬點頭,向他保證。
“好。”聽她這麼,傢伙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房間裡靜悄悄的,楊舒蘭在旁邊悄悄抹眼淚。
眾人沉默著一起陪著,直到傅斯年的電話再次響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走出了病房。
“閣下。”來人向他鞠了一躬。
“你把五年多前,那個懷了我孩子的女人找出來,不管她現在身在何處,把她帶到我面前來!”看著眼前這個五年多前,全權負責顧雲憬整個孕期飲食起居的男人,傅斯年向他道。
雖然他寄希望於自己的骨髓能與兒子匹配,但是身為兒子的親生母親,她的可能『性』也非常大,所以他必須找到那個女人。“是,我明白了,”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會事隔多年,突然要見那個女人,但朱儁輝還是應了一聲,想到幾個月前在國見到過顧雲憬的事,他又,“對了閣下,我曾經在國偶遇過她,當時,她還想通
過我來找您。”
他也是在昨才回國的,因為這幾個月他一直在國外,所以對最近兩國內發生的事情都不太瞭解。
“找我?”傅斯年擰眉。
“看樣子,她是想從您這裡要回孩子。”朱儁輝回道。
“要回孩子?”傅斯年的眉頭倏地皺起。
“是,而且據我觀察,她這幾年都在試圖找您,您還需要見她嗎?”朱儁輝向他請示。
傅斯年的唇角帶著一抹對那個女饒嘲諷:“怎麼?當年不是給了她一筆鉅額賠償,她已經自動放棄了孩子的撫養權了嗎?這會兒又來向我要回孩子?是錢被揮霍光了,所以打算再來訛一筆?”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有細問。”朱儁輝如實回道。
看來這是一個不知滿足的女人,如果被她知道他的身份,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
傅斯年眉頭微擰,然後做出一個決定:“暫時先不要把她帶到我這裡來,你只要想辦法取得她的一管血就校”
他不想把事情弄大,在不確定那個女饒骨髓是否跟兒子匹配之前,他不會貿然向對方透『露』自己的身份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