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在一個月前會來找我問這件事,”梁白庭拿起放在一旁的高腳杯,把玩般地輕晃了一下杯裡的紅酒,“我等了你幾,可是你一直都沒有出現,等到我已經幾乎快把這件事情給忘聊時候,你為什
麼又突然跑來問我呢?”
“作為手下敗將,只有我向你提問的權利。”傅斯年完全沒有向他解釋的打算。
一聽“手下敗將”這四個字,梁白庭就更不爽了:“我只是太輕敵了,低估了你的實力,換我來打第一杆,未必會是我輸!”
“願賭服輸。”傅斯年只冷冷地丟擲四個字。
這個男人!他最看不慣他的就是老是這樣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
梁白庭恨得牙癢癢,卻又拿他無可奈何,雖然很不情願,但他還是將那晚發生的事情毫不誇張地了一遍,當然,關於妹妹設計的那段,他選擇了自動跳過。
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傅斯年微皺起眉頭,他的話跟洪寶玲那講的確實十分吻合。洪寶玲為了她的好友,倒是有謊的可能,但是梁白庭不一樣,以他的個『性』,沒有誰能收買他。
更何況,他心裡很清楚,梁白庭對顧雲憬有好感,而且梁明君還是他的妹妹,所以於公於私,他都沒有謊騙他的必要。
“你到底對雲憬是怎麼想的?”梁白庭很不解,過了這麼久,他又突然來問他那件事情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傅斯年直起身來,徑直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不要再去招惹她!”梁白庭放下酒杯,對著他的背影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傷她已經夠多的了,就算為了她好,你也該放過她,不要再去跟她糾纏不清了。”
傅斯年的背脊僵了一下,『插』在褲兜裡的手青筋暴起:“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
完這句,他便走出了房間。
“喂,我的話還沒有完呢!”梁白庭不滿地對著門口的方向道。
只是回應他的只有無情的關門聲。
靠!
這個傢伙!
看著那扇重新關上的門,梁白庭冒火地將擺在一旁的球杆全都打『亂』扔到地上。老實,剛才那些話他是不打算告訴傅斯年的,雖然他有自己的私心,但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真的覺得顧雲憬跟他不合適,與其長痛,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但那個可惡的傢伙卻用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方法
,用下賭注的方式來『逼』他講出實情。
不得不,傅斯年對人把握得實在太透徹了,他自知不是他的對手。
藉著月光,顧雲憬盯著眼前這個離她只有十公分左右的男人。是驚訝,是意外但更多的,是喜悅。
是夢吧!否則,她怎麼可能再次看到總統先生呢!
她把眼睛睜得很大,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在下一秒,他就化為了泡影。
傅斯年顯然也沒有料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從一品東尚出來後,他開著車,繞著整座城市轉了一圈,等到他意識到時,他已經來到她的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