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雲憬走出總統辦公室,才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
以後像這種在獅子身上拔毛的事還是少做為好,差點把她嚇尿了。
她猛拍了幾下驚甫未定的心。
她的工位被安排在一個角落,之所以把她安排在這裡,是因為傅斯年可以透過百葉窗,一眼就看得到她。徐勇楠這樣安排,可以是良苦用心。
不過這一切顧雲憬並不知情,還以為只是因為這個位置空著。把工位收拾好後,她先大致聽這裡的秘書了一下工作流程,接著便拿出剛才傅斯年給她的資料夾,開始認真翻譯起來。
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
這一上午,傅斯年倒是沒有再來找她,這讓她多少放鬆了一些。
秘書室的幾個人都很友好,見她是第一來這裡上班,於是都約著她一起去樓下的員工餐廳用餐。
“徐秘書長,你今怎麼有時間跟我們一起吃午飯啊?”秘書室的其他人見徐勇楠竟然跟她們坐在一起,不免有些驚訝。
“這話得好像我很不合群似的,”徐勇楠拿起筷子,“今閣下他要休息一下,晚些再用餐,所以中午沒我什麼事。”
“哦,原來如此啊!”其他人一副原來如茨表情。
“總統先生不吃午飯行嗎?”想到他的胃病,顧雲憬狀似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要的,只不過是晚一會兒。”徐勇楠著,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
“那……他的傷怎麼樣了啊?”想到剛才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痛苦表情,顧雲憬又忍不住問。“唉!”到這裡,徐勇楠重重地嘆了口氣,“閣下一直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就算擅再重,他也不會輕易向旁人表現出來的。最關鍵的是,醫生建議他得臥養幾日,可他就是不聽,非要回來工作,連塗抹傷
口的藥都沒有帶過來。”
“這樣怎麼能行呢?你應該多提醒一下總統先生才行啊。”顧雲憬不知不覺便流露出對他的關心。
傅斯年要強這一點,她倒是深有體會,工作起來完全就是賣命的節奏。
徐勇楠看在眼裡,眼珠轉了轉:“我哪有那個本事啊,唉,看來只能讓總統先生的傷口潰爛化膿了。”
“有那麼嚴重嗎?”顧雲憬不禁皺眉。
“可不是嗎,現在他的藥又沒帶過來,還不知道今要工作到幾點呢。”徐勇楠又是長嘆一聲。
他現在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藥怎麼可以停啊?
顧雲憬這一餐吃得很心不在蔫。
等大家都吃完,她藉口要去辦點私事,便一個人離開餐廳,獨自去了藥店。
買了一大包消炎和止疼的藥,她回到秘書室裡。
“徐秘書長!”顧雲憬有些做賊心虛地,拿著口袋走到他面前。
“顧姐,請問有什麼事嗎?”徐勇楠盯著她,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