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姐，我們老夫人想見見您。”司機走下車，來到她面前道。
“老夫人？”顧雲憬一時沒反應過來。
後車窗在這時降下來，楊舒蘭端坐在後座上，禮貌地向她微頷了下首。
這不是總統先生的母親嗎？
因為在總統府裡見過她，所以顧雲憬一眼便認出她來。
楊舒蘭這麼突然地來找自己，她多少能猜到是為什麼。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坐進了車裡。
“老夫人，不知道您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呢？”坐定後，她禮貌地問道。
“你跟斯年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楊舒蘭坐在真皮座椅上，雖然已經年華不再，但是還是能從她有些褶皺的臉上依稀看出她年輕時候是一個美人。
如果不是這場地震，或許她還一直被矇在鼓裡。當時雖然絕大部分的人都只把傅斯年當成了一個很像總統的普通人，但卻沒有逃得過一個記者的眼睛。
好在記者寫的那篇關於傅斯年的報道被傅家人攔了下來，否則傳出去，堂堂一國總統竟然大半夜留宿在一個破舊區的女人家裡，成何體統！
聽到她的話，雖然顧雲憬早就料到，但她還是不可控制地更緊張起來。她的頭埋得很輕，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覺揪緊了褲子。“顧姐，你是聰明人，我想聽到這裡，你應該也能猜到我此次來找你的目的了，”楊舒蘭是一個有教養的人，並不像其他豪門貴族的惡毒貴婦一般，用許多尖酸刻薄的話來讓對方難看，“我也不想跟你繞彎
子，我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請你離開我兒子。”
“老夫人，我……”顧雲憬坐在她旁邊，顯得很侷促。
“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我聽你曾經生過一個孩子吧！而且據還生父不詳。”楊舒蘭冷靜地問道。
“是，不過……”顧雲憬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只是楊舒蘭不給她再解釋的機會，冷冷地將她的話打斷：“既然你承認了這一點，那就可以了，就算你有苦衷，但這也不能抹殺你曾經生過別的男饒孩子的事實。我們斯年是一國總統，所以他的身上不容
許有任何的汙點，包括他的配偶，必須完全清白。”
聽完她的話，顧雲憬的心裡很難過，卻又無法辯駁。
的確，憑傅斯年這樣的身份和條件，如果他堅定地選擇要跟她在一起，一定會受到國民嘲諷的。
“其實你心裡應該跟我一樣清楚，你跟斯年根本不可能會有未來。當然，我並不是歧視你平民的身份， 斯年他可以不選擇梁明君，但是那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會是你。”見她不話，楊舒蘭又繼續道。
顧雲憬抿緊雙唇，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她好像真的忘了，她跟傅斯年之間最大的障礙，並不是他是總統，而她只是一介平民，而是她曾經生下過一個生父不詳的孩子。
“顧姐，恕我冒昧，在沒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就派灑查了你的資訊，但也請你理解我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楊舒蘭看她難過，其實也有些於心不忍。但凡她的身家清白一點，她也不至於會這麼反對。梁明君雖是她很鐘意的一個她認為最符合當一國之母的女人，但如果她兒子喜歡另一個很優秀的女性，即使家族裡的其他人反對，她想她也會支援兒子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