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穀梁川想不知道都困難,他擔心牽扯到泠星,給季朔櫟打了個電話。
“三年前,楚檸櫻等人殺害泠星的證據,我這裡已經不完全了,怎麼這件事又鬧起來了。蕭沐雨和楚成固的感情,當真有那麼不好嗎?”穀梁川撓頭,“我怎麼都覺得,不至於這樣。”
“你所謂的不至於,在人家的心裡,卻是必須的。”季朔櫟語氣很平靜,“蕭沐雨與楚成固的矛盾,很早就有了,只是最近最近才爆發出來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穀梁川頷首,稍稍思量後,皺起了眉頭,“他們怎麼鬧我不關心,只是泠星……”
“放心好了,會牽扯到的。”現在都被牽扯進去了,更別提以後了。
“什麼?”穀梁川感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肯定被牽扯?那你為什麼還無動於衷?”
要是泠星真的出事了,他能這麼安然?
“我為什麼不能無動於衷?”季朔櫟反問,“有的事,是遲早要發生的。就像這件事,拖延了三年,最終要是要被解決。不論泠星是否有記憶,這對於她而言,都不是壞事。”
“怎麼就不是壞事了?”穀梁川被季朔櫟的言論氣得炸,“你可別忘了,楚檸櫻多想泠星死,現在她在哪裡你知道嗎?萬一她弄出點事來,泠星不在了怎麼辦?”
在他們兩人的心中,泠星都是非常重要的。
已經失去過一次了,誰又願意承擔這第二次的失去呢?
“嗯,我知道分寸。”季朔櫟淡淡點頭。
穀梁川卻譏誚一笑:“你知道分寸的事多了,可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季朔櫟十分篤定。
他和穀梁川是競爭,是情敵。
穀梁川氣得翻白眼:“之前,我還以為咱們倆關係能緩和一點,現在,我算是知道了,根本不可能的。”
“你還有什麼話嗎?”季朔櫟語調十分平靜,“若是沒有了,那就掛電話吧,我還有忙的。”
“誰願意和你多說!”穀梁川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他憤恨的咬牙,看向了別處。
季朔櫟比他有能耐,在泠星的事上,肯定會更用心,也能做的更多。他呢?要怎麼?難不成在這件事上什麼都不做?
若是這樣的話,就更少了存在的意義,又該如何爭搶呢?本來,在泠星的心中,自己就沒有多少位置了。
風,靜靜的吹著,吹在身上,帶來涼涼的感覺,穀梁川被死死壓抑著,怎樣都透不過氣來。
他落寞的看向了別處,那拳頭,一點一點的捏緊,一點一點的用力。
楚泠星覺得這件事,沒有特別厲害,再說了,公司的某些事,是不得不去公司處理的,網上辦公,能做的是不少,然,不能面面俱到。
於是,她低調打扮,出門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才走到門口,她就被一群人給攔住了。
全是記者,都拿著話筒和攝像機。
這情況,饒是見過大場面的楚泠星,都有點心虛,她靈動的眼,咕嚕嚕轉了一圈,緊接著她往回走。
“看,楚泠星在那裡,我們走。”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看到了楚泠星,大聲說了一句。
於是,所有人都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