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答案,季朔櫟先前已得過許多次,如今楚檸櫻再拒絕,他已無了感覺。
見小希睡下,季朔櫟放下了他的手,站起來:“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他拿起了外套和鑰匙。
“恐怕不是公司有事,是要去陪姐姐吧。”楚檸櫻的話,很犀利。
季朔櫟微微凝眉,回眸看她。
楚檸櫻倨傲的抬起下巴:“你妄想和姐姐重新開始?怎麼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季朔櫟反問一句,他的眼,平靜下面一汪深情的水。
如今的泠星失去了記憶,他們更好開始。
就算有穀梁川,他也不在意。
楚檸櫻往前走一步,凝著他的眼,多了幾分狠意:“若是姐姐知道你有了孩子,又如何呢?”
季朔櫟不悅的皺起眉頭,這一點,確實不太好處理。
“就算,你和我離婚了,小希也確實是你的骨肉,難不成你要讓他死?你要是敢做,我就敢讓你去蹲大牢!”
“你!”季朔櫟瞪她,“太狠了!”
楚檸櫻無所謂的聳聳肩:“確實,我就是狠,我要是不狠,當初和你在一起的就是姐姐,我還有什麼?”
左右朔櫟都討厭她,不外乎再討厭了。
“再者,只要我不離婚,你又該怎樣和姐姐在一起?”楚檸櫻斜著他,得意的輕笑。
季朔櫟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楚檸櫻笑得更大了:“看來,你也不敢賭。既然如此,那些不該有的念想,就給斷了!”
否則,他們內鬥,誰能安好?
說完,楚檸櫻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諷刺道:“走好。”
季朔櫟瞪著她,怒氣全寫在眼中了。
他沒有動作,安靜的空中,只剩下拳頭捏得咔咔作響的聲音。
須臾,季朔櫟揚長而去。
那沉悶的腳步聲,一下一下都落在楚檸櫻的身上,淚水,又上了眼眶。
若是可以,我何曾需要這般狠厲?朔櫟,我想要的,不過是你的心,還有一個完整的家。
此時的蕭沐雨,正在酒店的外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打著電話。
她在安排人。
穀梁川恰好從這邊經過,隨意的掃了眼角落,見是蕭沐雨,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蕭沐雨這會兒在酒店外面做什麼?酒店她幾乎不來。
這三年,穀梁川是沒有做任何針對楚氏的事,一來是沒有能力與心思,二來就是泠星都不在了,計較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這不代表他就不關注蕭沐雨了。
“你們來了對不對?那我就先進去了,你們在外面等著,等我把人拉出來後,你們立刻把人帶走,去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最好讓她永遠都不要回來了。”蕭沐雨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小聲安排著。
穀梁川從蕭沐雨看不到的角落,悄悄靠近。
雖然聽得不是很真切,但穀梁川還是聽出了意思。
蕭沐雨要針對一個人。
他也好奇,蕭沐雨要針對的,究竟是什麼人。畢竟這兩年,楚成固的所有心思都在工作上,沒有出去亂搞。
也正是因為楚成固的用心,楚氏現在還算個樣子。
“好,就這樣。”蕭沐雨掛了電話,揣兜裡,隨即若無其事的往裡走。
到了酒店的大堂後,她並未繼續,而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這樣,像是在等一個人。
穀梁川在外面偷偷的看了眼蕭沐雨,心中疑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