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卿指了指那邊:“哎,看吧。”
花似似頷首:“嗯,我知道了。”
徐子卿退了出去。
花似似則走了過去,到穀梁川面前,她站定:“喝夠了沒?”
穀梁川頓了下,慢吞吞的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苦笑道:“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看看你要墮落到什麼地步。”花似似語氣冷淡。
穀梁川拿起酒瓶,繼續灌酒。
沒了泠星,他的生活,算什麼?
還不如就這樣喝死算了。
“泠星的失蹤,我也很難過,但你有沒有想過,什麼痕跡都查不出來就意味著蕭沐雨等人也沒有動手,這未必是壞事。”
泠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路看著泠星在感情中走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離了婚,眼看著要抓住幸福了,卻發生了這種事。
身為閨蜜,她做了能做的,卻依舊覺得不夠。
“不是壞事?”穀梁川重重的放下酒瓶,“那什麼才是壞事?泠星都失蹤了,怎麼都找不到,她還會回來嗎?不會了!”
“就算她不回來又怎樣?你不好好的生活,對不起的是誰?是她嗎?不,是你自己。”
是自己又如何?穀梁川譏誚一笑,重新開了一瓶酒,抱著咕嚕嚕的繼續。
花似似沒有奪他的酒瓶,只是冷道:“你想喝,那就喝,喝到你覺得差不多。但是,你不可以醉生夢死,你要好好的,萬一泠星迴來了呢?她希望看到的,絕對不是你這樣。”
說完,她轉身徑直走了。
穀梁川那拿著酒瓶的手,沒了動作。
泠星還會回來嗎?
不會了吧。
既然不會了,他又何必好好對自己?
可,生活是他自己的啊。
穀梁川咬住嘴唇,猛地灌了一口,因為難喝,淚水在眼眶中迴盪,越來越多,最後落了下來。
好難受。
另一邊,待三天後,季朔櫟去了醫院,先詢問了醫生,楚檸櫻的情況,確定楚檸櫻已經好了一些,再調養個半個月就可以做人流了,便去了病房。
此刻蕭沐雨陪著,楚檸櫻的臉色也恢復了不少,比先前紅潤有氣色了。
“阿姨。”季朔櫟禮貌的叫,隨即陰冷目光落在楚檸櫻身上。
楚檸櫻一見季朔櫟那陰冷的目光,便咬住了嘴唇,低下頭去。
心,撲通撲通的越發快了。
她知道,今日朔櫟前來,絕非好事。
“嗯。”蕭沐雨點頭,看了看季朔櫟,目光落在楚檸櫻身上,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離開。
楚檸櫻深吸一口氣,露出柔和的笑:“媽媽,你先離開吧,我可以的。”
“行,那我在門口。”目光掠過季朔櫟,她嚴肅道,“要是某人傷了你,我絕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