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川煩躁的拿出來,見是季朔櫟打來的。
他不禁疑惑,季朔櫟打電話來是做什麼?
左右看了眼,穀梁川走到了角落。
“喂。”
“泠星在哪裡?”聽季朔櫟的聲音,是著急的。
居然問這個。
穀梁川冷冷的笑了:“季朔櫟啊季朔櫟,你有什麼臉?”
“你說便是。”季朔櫟不耐煩了。
“不告訴你。”冷然的丟下一話,穀梁川掛了電話,走回去。
手術室刺目的紅燈還在亮著。
穀梁川緊了緊拳頭,繼續低頭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等得二人已麻木,快失去感覺,手術室的燈才熄了,醫生一身疲憊的從裡走出,緩慢的摘下口罩。
二人速度上去。
“醫生醫生,泠星的情況怎麼樣了?”花似似問得急切。
穀梁川凝著眉頭,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醫生看了二人一眼,面色沉重:“我們已經盡力了,不過毒素已經進了大腦,病人處於深度昏迷狀態,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知道。”
什麼?花似似臉色發白。
穀梁川表面沒有變化,可那隱隱顫抖的身軀出賣了他。
猩紅的眼眶中,一抹晶瑩的淚出現。
醫生頷首,繞過了他們。
兩人各自垂眸看著別處,都沒有說話。
對於他們而言,這個答案等於泠星死了。
傷了大腦,不就等於腦死亡嗎?腦死的人,有幾個醒了過來?奇蹟,何時才能發生?
穀梁川看著頭頂慘白的天花板,身體一陣晃動,最後竟然跌坐在地。
噠噠噠,不疾不徐的皮鞋聲響起。
穀梁川無心關注,充斥著疼的心臟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直到皮鞋出現在他面前,抓起了他的衣領,他才抬眸來看。
是季朔櫟。
該死,不接電話,還帶走了檸櫻!
季朔櫟稜角分明的俊顏上寫滿了憤怒,他掄起拳頭二話不說砸過來。
花似似倒抽了一口冷氣,以為穀梁川要被結結實實打一拳時,穀梁川以更快的速度,砸了一圈在季朔櫟嘴角。
“季朔櫟你混蛋!”穀梁川扯掉外套,不管這裡是哪裡,直直的朝著季朔櫟砸去拳頭。
季朔櫟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人,二人你一拳頭,我一拳頭的打了起來。
花似似想攔的,畢竟這裡是醫院,不能大聲喧譁,可看到二人拳頭凌厲,面容因憤怒而扭曲,便放棄了。
在十分鐘後,兩個人停了下來。
他們各自靠著一邊牆,大聲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