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杯,我們敬妖族奇帥,高瞻鹿大人。”斬舉起酒杯,黯然說道。
高瞻鹿被妖皇問罪之時,斬不但沒有相幫,反而落井下石,請妖皇斬殺高瞻鹿。但是,斬的心裡確是十分佩服高瞻鹿。只可惜,斬身為星的下屬,高瞻鹿的才能讓星深深忌憚,斬不得不除去高瞻鹿。
斬嘆息一聲,對於高瞻鹿他雖有愧意,但卻不後悔他的所作所為。
鐵蹄戰駒同樣苦嘆一聲,道:“唉,妖皇大人用人唯親不唯才,若非如此,高瞻鹿大人,和金翎雕也不會...唉!”
斬將杯中酒灑落地上,自語道:“高瞻,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安好。”
話畢,營帳之中,吹起一股寒風,讓斬和鐵蹄戰駒二人打了個冷噤,彷彿高瞻鹿受到了二人的敬酒一般。
“第三杯酒,我們敬妖族千千萬萬的將士,也敬我們自己。願我們妖族,萬世繁榮!”
“萬世繁榮!”
斬和鐵蹄戰駒一同舉杯,共飲杯中美酒,一股火辣入喉,更激起胸中激情。
三杯敬畢,斬輕聲道:“鐵蹄,黃金天狼只有溜須之技,拍馬之能。妖族的將士不能毀在他胡天狼手裡。若是戰事起了什麼變化,我想請你...”
鐵蹄戰駒跪地衷心,道:“末將願為大人披肝瀝膽,與大人共進退。”
斬沒有和鐵蹄戰駒明說背棄妖皇之事,而是旁敲側擊,讓其有所準備。金翎雕一死,鐵蹄戰駒本就對妖皇懷有怨念,只要時機合適,鐵蹄戰駒不是沒有可能徹底舍棄妖皇。
飲宴之後,斬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回自己的營帳休息。
營帳之外,斬聽到裡面有些響動,斬警覺大起,步入營帳。
營帳之中,乃是第四妖王彩腹凰紋六睛毒蜘蛛,花娘子。
花娘子夜來無事,四處溜達,正好到斬的營帳之中。
花娘子見斬不在,便翻閱斬的戰事公文,無意之間,卻發現斬的桌案之中藏有暗格,開啟暗格,其中乃是一本名冊。
名冊之中,乃是斬勾通的背棄妖皇的妖兵之名,花娘子越看越心驚,連斬進到營帳之中,她都沒有注意到。
“花娘,看什麼呢?”
花娘子一驚,手中名冊跌落地上,寂靜的空中清脆聲響,彷彿正是擊打在花娘子的心髒之上。
花娘子手心浸汗,從名冊上來看,斬幾乎已經控制了整個前鋒軍,黃金天狼不過是個擺設。斬的實力又比自己強,難道今天她花娘子就要死在這裡?
斬走到桌旁,撿起地上的名冊,重新放回暗格裡,殺心已起,面上卻是堆笑。
“花娘啊,深更半夜地,你到我房裡亂翻亂找,我差一點兒以為你是人族的細作吶。”
斬在找由頭,除去自己,花娘子不想喪命,只好曲意逢迎。
花娘子輕挽秀發,嫵媚笑道:“斬哥哥,奴家深更半夜找你,可是因為想你,你可不要冤枉人家。人家就喜歡你這種胸懷大志的男人吶。”
斬哪有什麼大志,他勾通妖兵,都是為了星,而不是為了自己。
“哈哈,花娘妹妹有心了。不過可惜,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真抱歉,你的好意我沒法接受。”
說著,斬的目中,露出點點殺機,花娘子內心忐忑,卻不甘心就此喪命。
“哦?斬哥哥是有家室的人?我怎麼沒有聽人說過?就算斬哥哥真有家室,她可有花娘生的俊俏嗎?”
花娘子玉指輕拈,撫摸自己絕美的面龐。斬的夫人五官端正,長相清雅,但卻算不上絕色,相較之下,確實是花娘子的面容更勝一籌,但在斬心裡,他的夫人是無可替代的。
“糟糠凡姿,卻比你強上三分。”
花娘子一直對自己的容貌抱有絕對的自信,她一直都以妖族第一美人自居,斬的言論,似乎比殺了她能刺激花娘子。
花娘子昂首挺胸,笑道:“斬哥哥的夫人,竟有絕美之姿,能請斬哥哥引見,讓花娘開開眼嗎?”
斬嘆道:“好吧。我馬上送你下去見她,幫我問聲好,還有我愛她。”
斬的人形手臂化作螳螂鉗臂,殺氣暗露,花娘子驚然,意欲反抗,卻不曾料到斬如此強大,自己竟毫無還手之力,被斬鉗住了脖子。
花娘子自知生死一線,忙道:“斬哥哥,你若是真想讓我下去為尊夫人報信,總該告訴我她的名字吧。”
斬還沒有開口,心裡只是一想到她的名字,殺氣就立刻散了,陷入回憶之中。
花娘子有意拖延時間,希望會有什麼奇跡,便問道:“斬哥哥,對尊夫人不幸,我很同情。你能和我說說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嗎?說不定,在下面,我們能玩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