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戰冷麵決然,楊沙雁知道帶兵的希望不大,賭氣地不理楊剛戰。
楊剛戰無語之際,張龍羽幹咳兩聲,引起眾人注意。
張龍羽道:“楊元帥,好久不見。”
楊家之人,效忠皇族張氏。今日又見張龍羽龍顏,君臣之心得系。楊家之眾跪伏,行臣禮,“參見陛下。”
張龍羽苦笑,道:“龍困沙灘,如今張氏皇族若要複興,就要仰仗楊家的諸位將士了。諸位快快請起。”
楊剛戰赤膽忠心,道:“臣下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楊家手握兵權,有四十多萬精銳部隊,更有兩千玄甲奇兵。而楊家世代帥將,精通兵法兵陣,楊家軍可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有楊家軍在手,張龍羽重返帝都,指日可待。
楊家軍無可匹敵,但李安手段也足夠狠辣。要想對付李安,張龍羽也有忌憚。尤其是李安手下還有六名身手不俗的妖兵,要想對付李安手下的妖兵,千嶺巖的力量不可或缺。
張龍羽看向千嶺巖,道:“表弟,對付李安,還要請你仗義相助啊。”
“切。現在記得我是你表弟了,以前你可沒少擠兌我。”
千嶺巖給張龍羽個白眼,雖沒有惡意,卻是在抒發胸中的不滿。
張龍羽尷尬地說道:“表弟,事情都過去了,眼下我們要先對付李安,對不對?”
千嶺岩心道,相比張龍羽,確實是李安更招人恨。
千嶺巖道:“這李安暗算我四嬸,不用你說,我也饒不了他。”
楊沙雁哈哈大笑,道:“巖兒,四嬸我沒白疼你。”
說著楊沙雁還給了父親一個白眼,意是說,你這當爹的,還不如我侄子疼我。楊沙雁小孩子氣,楊剛戰只能無語而笑。
楊沙雁並無傷勢,千嶺巖安下心來,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趙家祖爺孫三人,還有田六、田青父子二人。
“四嬸,他們怎麼會在大營?”
不待楊沙雁回話,千嶺巖的堂姐千嶺雪搶先說話,道:“千嶺巖,這一次我和你姐夫多虧了牧涯叔叔和子語搭救,不然我們可就要栽在常賦那惡賊手裡了。”
常維其也同樣替趙家的三人說話,道:“嶺巖,牧涯叔叔之前所為確實有不周到的地方,可是他不是黑白不分的人。我那叔叔常賦,惡事做盡,牧涯叔叔之前也是受他所騙,如今趙家願和我千家站在同一戰線,共同對付李安和常賦。你就原諒他們吧。”
隨著時間推移,趙家的家業雖有起色,但是父親、兒子卻都對自己的行為有所不滿,趙牧涯也常常後悔自己之前背離千家的所作所為。如今,趙牧涯在千嶺巖面前流露悔意,但卻沒有臉面開口。而趙伯謙和趙子語二人同樣害怕千嶺巖不肯原諒他們,欲言又止。
看著趙家父子三人慾言又止的樣子,千嶺巖搖頭一笑。趙牧涯雖有過錯,但是趙伯謙卻待自己如同親孫,趙子語更是千嶺巖的同窗好友,如今兩家盡拋前嫌,千嶺巖豈有不願之理?
“趙爺爺,趙叔叔,子語,歡迎回來。”
千嶺巖的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充滿情濃。趙伯謙老淚渾濁,道:“少爺,老僕給你添麻煩了。”
“趙爺爺,如今你我二家重歸於好。我們平起平坐,不分主次,以後你就叫我嶺巖吧。”
趙牧涯對之前自己所作所為深感愧疚,抱拳行禮,道:“千少爺,趙牧涯先前迷陷家族複興大業,多有得罪。”
“趙叔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千嶺巖佩服你。”
千嶺巖回禮趙牧涯,趙牧涯帶著敬意地頷首點頭,“多謝。”
趙子語內秀之人,不善多言。趙子語看著千嶺巖笑中帶淚,道:“千嶺巖...”
千嶺巖同樣歡顏,道:“子語,你回來了。師姐還等著你吶。趁現在無事,你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