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巖、緣千玉、千嶺泠和四方位使七人投店古月行,這家店幹淨大氣,千嶺巖極為滿意。
初冬時節,初入酉時,天色已經大暗了。
冬冷徹寒,初入冬季,已寒風凜凜,千嶺巖等人在外行路,都穿著披襖。
一如旅店,火爐的暖意立即湧來,披襖反而有些累贅。千嶺巖等人脫下披襖,圍著火爐旁一張大桌環做。
掌櫃過來招呼,“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千嶺巖道:“先把我們在外面的馬匹牽到後院去,再給我們準備七間上房,吃的我們自己點。”
“好勒。”
掌櫃出門把千嶺巖等人的馬匹牽到後院去,喂上馬草。千嶺巖等人點了七碗熱湯面,七瓶燒酒,還有四碟牛肉,喝面湯,飲燒酒暖暖身子。
古月行店面不小,如今卻空蕩蕩的,只有千嶺巖等七人坐在大堂。妖族入侵,兵荒馬亂,往來的客人、商旅都很少了。
千嶺巖胸有悶氣,將杯中燒酒一飲而盡,置杯桌上,剛要去取酒壺,酒壺卻被千嶺泠搶去了。
千嶺泠道:“我給你倒。”
千嶺巖一笑,道:“多謝了。”
“咱們兩個人談什麼謝。”
千嶺巖等人正在吃喝,店門外聲響嘈雜,聽聲響來人至少近百。
店門開啟,寒風嘯音,千嶺巖正對著店門,抬頭一看,臉色立即暗下來,埋頭吃自己的飯。
千嶺泠就在千嶺巖身旁,看到來人,一肚子悶氣,道:“趙家的這群家夥怎麼會在這兒?”
來人正是小月行會的趙家之人。趙家人原是千家僕從,後背離千家,投奔帝都皇室,現在做的是皇差,可比跟著千家要威風多了。
除了小月行會的人,還有帝都皇室新招募的宗門五家,分別是尚武宗、鬼影門、火刀派、風起山和力門。
各門各派掌門帶領門中精英二十餘人,由趙牧涯帶領,趕往東線前線迎擊妖族。趕路日晚,是以投宿店家。
小月行會的會長是趙牧涯,上前和掌櫃攀談,“掌櫃,來四間上房。”
趙牧涯和夫人薛花花住一間,父親趙伯謙住一間,兒子趙子語住一間,還有自己的好友常賦住一間,這樣剛好四間。
尚武宗宗主尚求進,魁梧高大,跟著趙牧涯說道:“店家,也給我準備四間上房。”
掌櫃為難,道:“這位客官,小店太小,只備得十三間上房,已經不夠了。”
“嗯?”尚求進眉毛一擰,陪著他那高大的身材,煞是嚇人。
掌櫃道:“客官,小店確實沒有足夠的上房了。先前出了七間,在加上客官剛才定的四間,只剩下兩間上房。”
千嶺巖頭也不抬,就能感受到櫃臺邊上的人在看自己,因為他們剛好七個人。
千嶺巖不抬頭,趙伯謙知道千嶺巖是不願見到自己趙家的人。趙伯謙不想千嶺巖惹麻煩,便對趙牧涯道:“牧涯,既然早有人定下上房,咱們也不需定這麼多間上房。十三間上房,有七間訂出去,剩下六間,咱們六家一人一間。”
尚求進不願意了,道:“咱們六家一人一間,這不知道哪兒來的公子小姐就能獨佔七間,說出去,我們六家的臉還有地方放嗎?”
其他人也是這個意思,想讓千嶺巖勻出幾間上房來。
趙牧涯和千嶺巖本來就不對付,其它五家的人想要和千嶺巖為難,趙牧涯正好看戲。
千嶺巖坐在主位,尚求進自然到千嶺巖身旁,道:“小子,你佔的客房太多了,給大爺們勻出幾間來。”
千嶺巖口裡含著面條,不緊不慢地咀嚼,也不說話。
千嶺巖不回話,尚求進喝道:“小子,老子和你說話吶,你是聾子,還是啞巴!”
鬼影門的掌門林廖英嘲笑道:“尚掌門,這小子是個剛出門的雛兒,你越嚇他,他不越是不敢說話嗎。”
“哈哈...”
六門裡的漢子沖著千嶺巖一陣粗鄙嘲弄的笑聲,千嶺巖嚥下口中的湯面,看都不看尚求進一眼,淡淡道:“在家裡,我犯了錯,我娘都要先讓我吃完飯,再打我,你們敢在我吃飯的時候打擾我,真是夠膽大的。”
“哈哈...”五門的人都以為千嶺巖被嚇傻了,這時候把他娘搬出來,有什麼用。